南富商。
他也想看看,这出了开国天子的地方,究竟为何一直扶持不起来,一年更比一年贫。
颠簸了好几日,总算是到临洮,马车停在了驿站,季矜言从车窗望向外面,有些不解:“为何要住驿站?”
“我需得先去中都宫殿看看进度如何。
”此时已临近黄昏,齐珩见季矜言面有倦色,又安抚了几句,“过两日再陪你回季家。
”
“我不能自己回去吗?”她看起来依旧礼貌疏离,与他并不亲近。
齐珩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其中缘由,只能握住她的手:“再等等。
”
季矜言的脸色微变,不自然地抽回手径自下车去。
齐珩朝张尚使了个眼色,他随即心领神会地跟上去,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身份唤她:“少夫人,那您晚上想吃些什么?”
一声夫人,喊得齐珩恍了神,他能想得到,季矜言闷闷不乐,恐怕也是与这个有关系。
他还没有明确给过她承诺,如今这样不清不楚地在一起,她大概不愿意。
只是,季行简先前几桩事情,已经让圣上极为不满。
党同伐异,擅权专断,再加上思文太子故去后,他意图操纵立储一事背后的那些动作,都已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齐珩自小跟在太子身边旁观朝堂政事,再加上近日来皇爷爷有意带着他从旁协理诸事,有些事虽然没明说,但早已尽在不言中。
季行简一日不除去,他们的婚事一日就不能落在纸上,齐珩虽迫切想要给她该有的东西,可难免顾及她对祖父的感情,左右为难。
“天色已晚,殿下还是快些动身吧。
”身后的几名侍从见他久久不动身,牵着马上前提醒。
齐珩回过神来:“小武,你留下。
”
临洮不比京师,此地鱼龙混杂,原住民与迁徙户之间矛盾重重,他心中难免担心季矜言的安全。
因此特地将邝兆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