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正低头看什么。
张尚提着灯在门口迎,一见着齐珩回来就迫不及待讨好道:“殿下,小郡主一直在等您回来呢。
”
“她用过晚饭没有?”
这问题难倒了张尚,他赶忙照实说:“小郡主是过了卯时来的,不曾在春和殿用饭。
”
一番话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错来,平日里齐珩只会习以为常地漠然视之,今天却停下脚步,回头对着张尚笑。
一只手晃了晃指向他:“不知道就去问一问,往后对待她,要像对待我一样用心,不可敷衍了事,知道了么?”
张尚唯唯诺诺称是。
他闻见齐珩身上浓郁酒气,赶忙又说:“奴婢去给殿下备水沐浴,再去同小郡主说,让她稍稍多等一会儿。
”
“无妨,一会儿功夫就结束的事儿。
”齐珩迈步朝殿内走去。
张尚自小跟在师父郑裕身边,伺候的又是皇长孙殿下,练得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本领,自认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却被齐珩这句话瞠目不知所措。
一会儿功夫……这是可以说的吗?殿下到底年纪小,尚不知此事至关重要,于男子来说乃是天大的面子。
又想起昨晚折腾到四更天,张尚忧心忡忡,会不会是头一次给弄坏了?
他回过神来,心中暗暗记着,明日需得去趟太医院,寻个由头请太医开个方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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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影子不假,季矜言的确是坐在窗边的书案前手托着腮,只不过等得时间太久,眼皮已经彻底耷拉下来,如小鸡啄米一般频频点头。
侧颜的线条温润可人,胸口随着呼吸而轻轻起伏,齐珩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睡,却在低头时不小心看到她斗篷里头还是穿着裹胸衬裙。
昨日猩红的吻痕颜色已经暗了些,齐珩呼吸顿时一紧,小腹某处突然绷紧,放下她时微微颤抖了下,倒将人惊醒。
季矜言还当自己在做梦,有种坠入深渊的错觉,她本能地伸手朝虚空处一抓,却发现自己突然醒来。
手里还紧紧抓着齐珩的衣襟。
只听他轻笑,而后低头吻她唇畔:“轻一些,别扯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