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还要做什么?”他有些崩溃地道:“太子殿下打了大胜仗,回京之后就是无上的荣光与奖赏,要什么皇上都会给的,何必一定要我写这么一封信?”
他哆哆嗦嗦地道:“何况就算太子殿下真的要……”
“蔡大人。
”玉春打断了他,“你现在可是监军,而雁海关的监军显然不是轻易能当的,大人是想勤勤恳恳地留在这里当一辈子监军,还是早日回去重新享受荣华富贵,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又或者,大人是想早登极乐?”
“你该知道就算我把你抽死在这儿,也没人敢如实禀告给朝廷。
”玉春淡淡地道:“毕竟我在上京城已经是个死人了。
”
“就算当初秘不发丧知道的人不多,但皇帝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是信还是不信?”
玉春将那封信又往他眼前送了些,“蔡大人,监军印章被放在何处?”
蔡唯新低着头,颤声道:“在第二辆马车的车盖下面,里面有个小盒子,”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往地上一扔,“我都说了、我都说了……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玉春拿起钥匙,朝近侍示意他将蔡唯新好好看管起来,转身自己去找印章。
这封信下午就被送了出去。
萧景元一行人第五日晚上才归来,身后跟着的军队相比去时又少了不少,众人心照不宣地压下不愿提起,伤亡在战争中太过常见,他们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上天眷顾。
信已经送走,他们启程返回上京也要提上日程,萧景元身上一些不太严重的伤口由着玉春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又和沈清淮他们商议了后续安排,稍作休息后便打算次日一早出发。
走得匆忙本就不愿让众人知晓,但不知百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大早天还未亮就给他们送了一大包五色香饼,那个当初在雁海关内招呼玉春吃饭的婶婶抓着他的手又高兴又不舍地道:“哎呀,军医的眼睛这是好了?”
“我们连夜包出来的小饼,这段时间天气凉了放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