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修补,也都回不去原先的样子了。
萧景元闭了闭眼睛,“工匠当初是不是拿了不止一倍的银子?”
陈十二抹了抹嘴,“是。
”
三年前参与重修堤坝的工人不少,要想事情不败露,一个个全都灭口当然不可能,一边是拿钱闭嘴,一边是性命堪危,是人都会选择前一个,更何况他们已经全部都参与进了此事之中。
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陈十二苦笑道:“他们何尝不知道事情的后果,可身边人都选了银子,他们也就没得选了,家里还有老人父母妻小,就算几年后被发现了什么,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
萧景元捏着杯子的手越收越紧,冷声道:“昧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下去,谁又不抱着侥幸的心思?”
“没被发现,那就永远没有性命之忧。
”
萧景元放下茶杯,捏了捏自己紧蹙的眉间,“这段时日辛苦你了,若是不想留在府中,去郊外的庄子散散心也可,你自己好好休息。
”
“郑戈也在庄子里。
你要是去,就同他一起把刘昌审了。
”
他吩咐道:“不必用刑,如实告诉他泗州现在的情况,再不然,就直接告诉他流放那一路上到底有几条命够他死的。
”
陈十二领命,下楼牵了马便向城外去,小桌前就只坐了玉春和萧景元两个人。
萧景元看着他面前基本没动的吃食,轻声道:“吃不下了?”
玉春哑声道:“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的事情终于要尘埃落定了吗?”
“为什么……人命比银子还不如?”
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想问,即便问了也没有答案,萧景元无法给出回答,他自己也不止一次地想过,金钱权势,哪个能有活生生的人命重要?
可偏偏现实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在某些人的眼里,只有钱权。
“总会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萧景元看着玉春道:“即便这代价来得太迟也太轻,但总要有人为此担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