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液滴在谈思潭白色的衬衫上,一红一白刺痛着谈思潭的眼球,谈绵闭上眼睛之前他听见谈思潭好像一直在喊他:“绵绵,绵绵!”
谈绵进了手术室快十个小时谈思潭眼睛一下也没阖过,过了很久医生才出来,谈绵也被推出病房,
“病人一级腺体伤残,病人来的时候腺体受损严重已经分不清性种,我们已经尽可能保住了腺体,但是以后腺体想法发挥作用很难很难了;病人有中度脑震荡,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
谈氏父母去了警局处理车祸,虽然司机认罪伏法承认自己酒驾,但后来他们还是查到司机一个月前有巨额资金进账。
这是谈绵睡得最安稳最长的一觉,过去的十五年他夜难寐,一闭上眼全是离开谈家后孤身一人的窘迫,被路边不认识的alpha抓走,没有钱没有亲人他寸步难行,他哪天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谈思潭守候谈绵的时候,总是后悔和愧疚,如果他没选那家餐厅而是带着谈绵就近吃,谈绵会不会就没事了。
谈绵是三天后才醒的,身后的腺体果然没有感觉了,谈绵心里虽然高兴但没有喜形于色,不过还真挺疼的。
谈思潭的手覆盖在谈绵的手之上,谈绵一动,谈思潭就醒了,谈思潭自责的眼神对于谈绵来说就像是猫罐头,他可以利用谈思潭的同情与自责不断索取着超出兄弟身份之间的东西。
皮肤jke症
谈绵的脑袋上裹着一圈绷带,脖子上也裹着一圈绷带,白色的绷带就像是项圈,谈绵看起来乖得可怕,脸颊没有红光白得像冷霜,宽大的病服套在身上有一种小孩穿大人衣服的违和感,他只是看着谈思潭不说话,谈思潭本身就愧疚,谈绵的眼神看得他更加心软。
谈思潭连忙起身按铃叫了医生过来,医生一通检查,谈绵的情况还算稳定,等医生走之后,谈绵开口了,“哥,我以后是不是就不是alpha了?”
谈思潭并没有打算瞒着谈绵,谈绵尽早知道越好,越到后面越痛苦,“腺体是保住了,但功能不会那么齐全了。
”
“绵绵放心,在哥哥心里绵绵永远是最厉害的alpha。
”
谈绵眼眶下红了一圈,他朝着谈思潭张手,这是谈思潭第一次主动抱住谈绵,谈思潭微微蹲着身子,使视线跟谈绵保持齐平,
两个人的脸颊相贴,用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悸,谈绵温热的呼吸蹭过谈思潭的耳廓,手指用力抓着谈思潭的脊背,谈思潭强健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