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以后,您和她就没啥关系了。
等她病好,她要是想见您,逢年过节,或者结婚,我也带她去见见您,不过也就见见了;要是关系不好,也给您送点东西过去,全了您的面子。
”
“但你知道,”杨嘉北说,“您现在有孩子有家庭,我还是劝您,以后别再想着宋茉也是您女儿了。
”
“你这畜牲不配当爹。
”
说完后,杨嘉北重重和他碰杯,仰头喝完啤酒。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
……
杨嘉北喝了啤酒往后走,他没开车,这地离他住的地方很近,两条街的路,也不等公交,他在雪地里走,灯光将雪花照得通明,昏黄的灯,澄明的月,皎洁的雪,这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刻如此鲜活、回家的时候也带着渴望。
因为家里还有宋茉,还有个他积极生活赚钱的动力。
毫不费力地说,前几年的杨嘉北过得是真无欲无求。
他几乎是玩命地工作,却也不想什么升职加薪什么住大房子什么……那东西没什么用,他自己过得糙,现在还在用单位发的肥皂发的洗发水。
很多时候,他会想自己和机器人有没有什么区别,其实也有,他有感情,也有理性,更多的时候是一样的,目标就是天下无贼抓尽所有犯人把所有诈骗犯都关进牢里。
兢兢业业的机器人警察,那天替了生病队员的值班,他已经很久没有休假,也没有休假的冲动。
外面下着雪,杨嘉北安静地看报告,看资料。
有人推开门。
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抬起头,视线交汇。
机器的汽油变成滚烫的血,普通的血化成可燃的汽油。
杨嘉北看着被冻到瑟瑟发抖的宋茉。
他又活成了人。
现在不一样了。
杨嘉北想自己得再赚点钱,现在的房子做婚房还是有点委屈宋茉了,看看能不能再换套大的;再买些花啊草啊,要好养活的,免得俩人照顾不好,死掉的话宋茉又要难过……
他想自己那些钱终于有地方花了,可以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