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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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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李怎么丢的?” 宋茉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不是什么大事,杨嘉北听完,给出租车公司那边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小时,就找到行李下落。

    出租车司机将行李放在另一个区的警察局,随时可以去取。

    宋茉眼看着手机电艰难地蠕动到绿色区域,她不能在这里久留,客气地道谢,往外走。

     杨嘉北正和同事交接班,没看她。

     宋茉揣着电量可怜的手机,裹紧羊绒大衣,刚走出警察局,又是一阵滚刀子的冷风,她打了个喷嚏,下一刻,男人的羽绒服就将她兜头罩住。

     并不难闻,没有任何烟酒味道,干干净净的皂香。

     杨嘉北说:“我有车,送你过去。

    ” 宋茉还在客气:“麻烦你了。

    ” 杨嘉北不说话,闷头走出好几步,才开口。

     “照顾你十几年了,不差这一回。

    ”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 突然开坑。

     免费小短篇,冬天的东北爱情~ 第2章绥化(一) 说是十几年,一点儿也没差。

     宋茉原名宋茉莉,从小在工厂里的家属楼里长大。

    工厂是变压器厂,她父亲是浸漆组的,母亲在销售科的,年轻时候是厂花,单位红旗手,人靓歌喉甜。

    在宋茉莉的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母亲开着电视,穿着时髦的健身裤,跟着电视上的音乐跳健美操,而宋茉则在一旁默默地、一笔一画地写老师留下的作业。

     杨嘉北父母也是厂里的人,就住在宋茉家楼下。

    宋茉莉的妈妈跳健美操时将地板跺出咚咚咚的声响,搁以前,邻居早就上来投诉八百回了,但杨嘉北家始终没人上来,而是宽和地包容着邻居的这一切。

     这种宽容和胸襟不仅仅体现在这里,98年的时候,厂子效益不好,开始大批量裁员。

    那时候都流行工厂转型,一部分工人被裁,下岗,另一部分则是拿了买断工龄的钱,再重新竞聘,成为合同工。

     宋茉的父母都不在下岗职工的名单中,杨嘉北父母也不在,他们是销售科,裁员最少。

    但在下岗工人要么骑自行车去厂区外转圈、要么就洒纸钱、点鞭炮、烧纸人的时候,杨嘉北父母还是辞了这份工作,白手起家,另觅出路。

     宋茉读小学的时候,杨嘉北也搬家了,搬到更漂亮更别致的小区中去。

    她们一家依旧住在家属院中,只是常听人说,说杨嘉北父亲开的餐饮店发了大财,感慨他当年辞职这一举动原来并不是脑子不好使。

     反倒是留在厂子里的人,工资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终撑不下去,转型失败的工厂还是倒闭了。

     这次连遣散费都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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