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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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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昨天不一样,安娜经历了大喜大悲,他的情绪像是已和她融为一体般,也罕见地起伏不定。

    他在花园里抽了两支烟,越抽越精神,悲喜也越来越强烈。

     烟雾缭绕间,他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似乎是只有年轻人才有资格讲爱情的,电视上、银幕上,拍的也全是年轻人的爱情故事,他们不会老,也不会逝去,永远停留在青春最灿烂的时刻。

    而现实中的人,五十岁一过,就再没有谈恋爱的资格。

    他之前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一到中年,就再不讲爱情,对妻子只有责任,尊重她们的去留。

     谁能想到,错误的爱情烈火,会在他六十五岁的时候燃烧起来,把他烧得心烦意乱、心如刀割。

     谢菲尔德在花园里坐到凌晨一点钟,吞了一颗安眠药,回房睡觉了。

     他第一次吃这种药物,睡得很沉,没有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直到醒过来,才发现安娜的存在。

     她像初生的婴儿般蜷缩着,头发凌乱地散在床单上,肌肤在暖色调的灯光下,呈现出温暖的赤褐色。

     他蹙着眉,低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安娜呜咽似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没有醒来。

     她的面色绯红得有些异常,嘴唇是焦干的玫瑰花,失去了原本的色泽。

     谢菲尔德皱皱眉,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像被烈日炙烤的石头。

     安娜病了。

     而病因一下就找到了谢菲尔德看见她枕过的地方都湿得不正常,于是伸手拨开了她浓密的头发,里面的发丝简直像水草一样潮湿。

    这女孩自己把自己弄病了。

     谢菲尔德来不及追究她爬.床的事情,起身去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医治这个愚蠢的小姑娘。

     医生在谢菲尔德监视般的目光下,忙活了一早上,又是量体温,又是检查瞳孔、心跳和口腔,最后得出结论,是急性扁桃炎引起的发热,在屁股上打一针就好。

     比较尴尬的是,医生可以不分男女,在她的屁股上打针,谢菲尔德却不可以。

    他刚要离开,就在这时,安娜呜咽、颤抖着抱住了他的腰,求他不要走。

     他们都以为她醒了,谁知她仍在昏睡中。

    谢菲尔德只好站在原地,握着她的手,背对着她,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伴随着一声吃痛的闷哼,消炎针打完了。

     医生嘱咐他,至少要休养三到五天,才能正常活动。

    但当天晚上,安娜的高烧就退了。

    她躺在床上,双颊红润地望着他,是一朵大病初愈、娇弱艳丽的红玫瑰:“我想吃煎牛排。

    ” “想都别想。

    ”谢菲尔德淡淡地答道,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试了试她的体温,“我想知道,早上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安娜眨了眨眼,像是没听懂他的话,过了一会儿,她撅起嘴巴,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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