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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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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没有人。

     她走了进去,没有开灯。

    从走进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她的脑中已是一片混乱。

    再次呼出一口气,安娜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身上的风衣,穿着蕾丝睡裙,走向套房的卧室。

     心跳强烈到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她垂下头,攥紧双拳,有些煎熬地咽下一口唾液。

    落地窗外,路灯昏黄的灯光投射在木地板上,倒映出她发颤的影子。

     她深吸一口气,闷头钻进了被窝里。

    真丝被子冰冰的,覆盖在她的身上,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被烫伤的错觉。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错觉?很简单,因为这个得到L先生的办法,既羞辱了L先生,也羞辱了她对L先生的感情。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接近他、得到他,就像牲畜只有被献祭才能接触神明一般。

     L先生就是她的神明。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过去了十多分钟,就在安娜辗转反侧,无比煎熬的时候,有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咔嗒”一声轻响,L先生回来了。

     谢菲尔德走进屋里,却一脚踩到了地上的高跟鞋。

    他眯了眯眼睛,打开套房内的壁灯。

    那是一双廉价的红色高跟鞋,鞋头的漆皮已有些开裂,鞋底很脏。

    看得出来,这不是一双属于淑女的鞋子淑女的鞋子是崭新无尘的,因为她们从不穿旧鞋,也从不借助鞋子赶路。

     有女人偷偷溜进了套房。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作为单身且资产过亿的富翁,即使年过半百,每年依然有数不清的女性向他示好。

    她们深深地迷恋着他名下的资产,试图嫁给“谢菲尔德”这个姓氏,而不是他本人。

     不再看那双红色高跟鞋,谢菲尔德走进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一罐蓝带啤酒。

    不了解他的人,总以为像他这样的英国绅士,顿顿都是菲力牛排配勃艮第红酒,实际上到了这个岁数,他更喜欢尝试新事物,而不是墨守成规。

     喝了一口冰镇啤酒,谢菲尔德拿起拨盘电话机的听筒,给私人助理打了过去:“过来接人。

    ” 挂断电话,他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放下啤酒,走向卧室。

     他处理这些艳遇,向来毫不留情。

    这一次,他本想也像以前一样,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冷漠地命令床上的人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然而,对上那双浓墨色的、有些惊慌的眼睛后,他不由露出愕然的表情:“怎么是你?” 安娜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全然没有诱惑的姿态,更像是周末想要赖床的女孩。

    她似乎一直在颤抖,牙齿几乎在涂了口红的下嘴唇咬出血痕。

    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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