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自小与你关系好,这心结你得解开。
”
“别叫他记着一辈子。
”
白玉安默然。
这件事瞒着他,是她对不住他。
她低低道:“等见过了父亲,我再去见他。
”
说着她抬头看着母亲:“父亲的病可严重?”
赵氏叹息:“自你走后,你父亲身子就垮了,即便后头来了朝廷的人,让你父亲二品荣休,还带了太医给你父亲医治,可你父亲的心病依旧在。
”
“这些年整日就在屋子里翻看你小时候练习的字,胡乱画的画,还有你调皮在你父亲衣裳上乱画的符文,你父亲都留着的。
”
“别看你父亲平日里对你最严厉,可心底里却是最疼你啊。
”
“你的吃穿用度,你父亲那样忙碌的人都要过问,样样比你姐姐们好了不少。
”
“你那些笔墨纸砚,还是你父亲远远叫人给你从京城带回来的。
”
“那些沭阳没有的书,你父亲也上心着,隔些月自己就叫人上京给你买回来。
”
“那京城的书可不便宜,你父亲的积蓄银子,大多花在了你身上。
”
“只是你只知书房有看不完的书,却不知你父亲的心意。
”
“你走了,你父亲的心就垮了,即便身子没事,精神气没了,怎么能好。
”
白玉安听到母亲说起这些往事一怔,这些她的确从来不知道,只以为这些书都是父亲曾经看过的。
她眼眶发热,低声道:“我去看看父亲。
”
又看着赵氏:“父亲见到如今的我,会生气吗。
”
赵氏眼光慈和的看着白玉安:“玉安,七年了,什么都过去了。
”
“你活着就好。
”
白玉安点头。
什么都过去了,应该往前看了。
她牵着沈鸢站起来:“我带着鸢儿去见父亲。
”
赵氏笑着点泪:“好,我去吩咐做些菜,再叫你姐姐们都过来。
”
她又一笑:“你姐夫们我让他们暂且不来了,就我们一家人。
”
白玉安笑:“好。
”
她牵着沈鸢出去,看着外面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