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的唇边,她就忍不住干呕起来,伸出无力的手指将药碗推开,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喝不下。
”
阿桃急得不行,连忙让魏如意去拿蜜饯过来,就这样混着蜜饯一勺一勺的喂着白玉安喝。
白玉安没有力气,看着阿桃着急的样子本想安慰几句,奈何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一张嘴就是难捱的咳嗽。
一头青丝柔软落在腰际,将人衬得更加赢弱了些。
她这一趟咳的厉害,撑在床沿上的手指骨都发了白,咳到最后,手帕上竟然隐隐带有血丝。
魏如意被吓得又哭了出来,也不管外头如何天寒地冻,拿起披风就道:“我出去找王大夫。
”
白玉安没力气阻止,捂着胸口难受的喘着气。
阿桃在她耳边哭道:“做什么要去惹太后,好好的探花,如今竟这样的落魄,这要是老家的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
“罢了罢了,要奴婢说这官谁爱当谁当去,整日里不是得罪了这个,便是得罪了那个。
”
“大不了这次好了便去辞官,回老家做个夫子也罢,总还不至于把命搭上。
”
白玉安听着阿桃赌气似的丧气话,扯着嘴笑了笑,垂眼却是长久的沉默。
没多久魏如意跑进来,却扑到白玉安的床前哭道:“王大夫出诊去了,说要夜里才回。
”
阿桃把她拉开,忍不住训斥:“你哭喊什么,嫌公子不够烦心?”
魏如意眼含着泪,委委屈屈,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能抽抽嗒嗒的缩在一边。
阿桃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整日里哭哭啼啼,宅子都快被你淹了。
”
魏如意哭的可怜,被阿桃一通训斥,也不敢哭了,擦了泪委屈的看向白玉安。
白玉安看这魏如意哭的可怜,有意要让阿桃对人好些,转眼却看见了正往屋内进来的温长清。
只见他一身深色的长衫,外面披了件大氅,面容俊朗却又抿着一张唇,动作颇有些张扬。
又见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小厮的手上叠了好几个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