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安静没能维持太久,出商场后、解临撑着伞像来时那样带着他去车库,上了车后解临却没有急着开车,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很突然地说:“你酒精过敏方式的很特别。
”
解临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笑着,好像只是在和他谈论今天的天气样自然,这个人有时候看着像个神经病样,但不能否认他更多时候给人一种矜贵的感觉:“你每次喝过酒以后似乎都会做些反常的行为。
”
“比如说……恰好散步到楼下,恰好发现那户人家丈夫长期家暴妻子,”解临说,“再比如说找杨真真男朋友那天,季鸣锐出现在浴场门口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你却不觉得是有人报了案所以他才会过来,反而认定他来抓人。
还要我说更多吗,任琴的事暂且不提,刚才那个小女孩可没说自己掉的是发夹。
”
池青盯着车窗外边川流不息的街道:“我……”
解临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样堵住了他的话:“你就算刚好看到,可也没向她确认过她是不是在找这个。
”
池青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在精神状态差、在周围声音太多的情况下完全掩藏住读心术的事情不留下点痕迹,更何况有些时候声音太多,他并不能第时间分辨出哪些声音来源于现实,哪些声音源自别人心底。
“还有,”解临忽然抬手,掌心贴上他的,“你的秘密里似乎有我。
”
窗外雨势变大,池青想过解临不好糊弄,但是没想过他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
沉默间,面前街上的人忽然四下散开,不知是谁爆发出第声尖叫,在那声短促且尖锐的叫声里,抹黑色的影子像一直笔直下落的鸟般从顶楼急速坠下。
往来车辆被这阵猛然作鸟兽散的人群逼停。
“砰!”
那抹黑色影子坠地之后不动了,猩红色的血液在和地面的接触面周围缓缓溢出,不多时便染红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