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
她还能敬他是一条汉子,可如今……
呸!
捏了捏宁晚清的手腕,以示安慰,两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都懂对方想说什么,宁晚清温柔地摇头,“我没事,只是那狗皇帝一日不死,我便一日不可安眠。
”
“你不会等太久的。
”
姜沉鱼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便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也算一个承诺吧,大周已是强弩之末,蛀空了的朽木,坚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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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离开景阳宫,狗皇帝都不曾过来看一眼,拨了内务府的款,便算是尽心了,对于这个曾经宠爱过,同床共枕过的女人,没有半点的情分。
死了便死了,顶多给些虚名谥号罢了。
“姑娘,可是要沐浴解解乏?”
“嗯。
”
“奴婢这就叫人备水。
”映月瞧着姜沉鱼疲惫的模样,满眼都是心疼,一边伺候着她换衣,“小厨房还准备了吃食,您可是要先用一些?”
“不必了,不忙,你先去将药渣送一些去太医院,再送一份去小药坊,分别问这里头都是什么药材,给一张方子来,然后,然后再去查查,金嬷嬷到底是谁的人。
”
“是。
”
映月得了令,立马就去忙活了,姜沉鱼瘫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桌上的礼品,不禁愣了一下,这个时候谁会给自己来送礼,“来人。
”
“老奴在。
”桂嬷嬷从屋外头进来,惯常也在跟前伺候,只是不过问她房里的事,主要打理整个院子的宫女太监,眼下秋月要出嫁,明月告假探亲,映月又出去办事了,没有得力的人手,桂嬷嬷便只好自己来了。
“这些礼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妃的话,初三那日便送来了,说是凌家给您的回礼。
”桂嬷嬷温声答道。
“是他们呀!”
姜沉鱼的眸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心里涌起暖流,凌家果然是书香门第,簪缨世家,礼数十分周安,不是金银那些俗气的东西,都是十分贴心又精巧的小物件。
一方端砚,一品玉笛……
都是挑着她的喜好送的,可谓是非常用心了,足见凌老夫人对她的重视,不由得又亲近了一些。
“收进库房,好生照看。
”
“是。
”
桂嬷嬷安排了人,将这些礼物造册入库,又伺候着姜沉鱼沐浴更衣,坐在浴桶里,温热的水冲刷着筋脉,让人很放松,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