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把注意力投在了姜沉鱼的身上。
姜沉鱼挑眉,露出一对好看的梨涡,指了指自己绣绷上的红点儿,“诸位,我这可不是朱砂,是方才不小心飞针脱手,扎伤了小堂兄,留下的一滴血迹,只是有人错将血点当朱砂罢了。
”
秦王妃朝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去查看一番,嬷嬷仔细地瞧了瞧,又用帕子擦拭了一下,递到王妃的面前。
“确实是血迹。
”
王妃点头认证,自然也没人敢有疑义,“既然姜三姑娘不是徇私舞弊之人,那这纸条又是何人所递呢?”
“回王妃的话,只要查看一下诸位姑娘的绣绷,哪位上头有朱砂,哪位就逃不了干系。
”姜堰没有把话说死。
他只是说有关系,却没说就是那人所谓,接下来他就功成身退了,挪到姜沉鱼的身边,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看戏”。
姜沉鱼眨巴着大眼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姜堰,不是阴沉着脸站在无人关注的阴影里,而是站在人前,睿智,健谈,口若悬河,镇定自若。
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可他整个人都在发光,闪烁着耀眼的光,好像披上了金盔圣甲,携着万丈光芒而来。
“你在看什么?”
“看你!”
姜沉鱼小声地回答,“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有些陌生,但是真好!姜堰,你知道吗?刚才你在发光!我看到了。
”
“好吗?”
“好。
”
姜堰扬起下巴,没在说话,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胸腔里鼓声震天,耳尖发烫。
她说好,她喜欢这样的他!
看来自己的这个决定没错……
三天前。
姜堰在演武场练了几天几夜不曾合眼,连手下都已经换过三轮了,可是他却不见一丝疲惫,仿佛不像个活人,而是一个永远在挥剑的机器。
“住手!”
“……”
没有回应,姜堰的眼睛里只有剑,只有杀意,手下没有一个没有挂彩的,黑衣人挥手让他们先下去,拔出腰间的剑,亲自迎战。
“姜堰,你是在逼我还是逼你自己?”
“这样的我,不正是老师一直以来想要的吗?”姜堰冷笑着,“你培养我,你训练我,文武兼备,是要我做什么?老师敢说没有一丁点的私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