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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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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恒便想起猎场那夜,萧驰野独个儿策马去了锦衣卫的包抄里,九死一生,把他提上了龙椅。

     人真奇怪,憎恶一个人的时候,只会想起他的坏,可愧疚起来时,便只会想起他的好,仿佛曾经跟人一起骂过对方的话都挨在了自己心上,故而越发惭愧。

     李建恒想问萧驰野许多事情,可他这一刻什么也不想问了。

    萧驰野说血肉之躯会流血,那生分的情谊怎么办? 李建恒便说:“……坐到这个位置,不是朕……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

    策安,你没有坐在这里,你必定不会明白朝不保夕的滋味。

    旁人都以为这个位置能快活逍遥,从前我也这么想,可根本不是的。

    ” 萧驰野没说话。

     李建恒忽然就红了眼眶,他也不知道哪里难过,只能说:“我本就是块朽木,我告诉你,我清楚得很,若不是兄弟们都死光了,这位置轮不着我。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从来就想做个闲王,你们把我推上来,问也不问一句……我尽力了策安,我真的尽力了,我哪里能操控这天下权柄?我只能由着它操控我!” 李建恒痛苦地掩面,哽咽起来。

     “策安,坐在上边,太高了,什么也看不清啊!” 萧驰野也红了眼眶,他说:“兄弟一场,我哪里会怪你?” 李建恒使劲地抹着眼泪,说:“可我到底伤了兄弟情。

    ” 萧驰野说:“身不由己的事情,何必怪在自己头上?是我做事招摇,合该叫人收拾。

    ” 李建恒说:“你本就是这样的脾气,怪不得你。

    他们这样撺掇我,为的都是他们自己。

    我对不住你,策安。

    ” 他们俩人似是冰释前嫌,又恢复到了推心置腹的时候。

    只是那种插科打诨的轻松终究是没了,变成了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的尴尬氛围。

     李建恒待不久,与萧驰野说完话就得走,临走前又赏了许多东西,叮嘱萧驰野好好休息。

     人一撤干净,萧驰野就扔了背靠的枕头,起身披衣,穿上鞋去了萧既明的书房。

     书房里萧既明正听朝晖说军务,见萧驰野进来,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坐到跟前。

     朝晖没停下,继续说:“年前的军饷开支户部已经查过了,年后的数额内阁还在商议。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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