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不知。
萧驰野似是笑了笑,让开了身,说:“坐吧。
”
屋里热,萧驰野身着着大红绣狮子朝袍,他如今是阒都真正的正二品两军总督,应是从宫里出来后就直接来了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换衣裳,此刻坐在椅子里,衬得眉眼俊朗,去了轻浮之气。
两人隔桌相对,萧驰野看着沈泽川看书。
他如今也不遮掩,那赤裸裸的兴趣绕过沈泽川的脖颈,又凝在了沈泽川的手上。
他已经不再拘泥于一处,沈泽川的全身他都要看。
沈泽川手指伸出去,翻页时会屈起。
这让萧驰野想到了别的时刻,沈泽川的手指也会这样蜷曲地揪着被褥,带着潮湿的热汗和波荡般的摇晃。
沈泽川觉得手指仿佛还被人捏在掌心把玩,他无端地生出股焦躁,合起了书,直视着萧驰野。
萧驰野说:“嗯?”
沈泽川十指微拢,他勾动唇线,说:“禁军近来任务压身,怕是没空查别的东西吧。
”
萧驰野转着扳指,说:“忙是一时的,锦衣卫若是得空,也可以帮我们禁军分忧解难。
”
“我一介武夫,既没有一官半职,也没有圣上宠信,哪能左右锦衣卫呢?”沈泽川稍稍后仰,靠着椅背,“禁军既要管阒都巡防,又要管御前私案,万事谨慎,总督费心费力,不容易。
”
萧驰野压了锦衣卫,如今还真忙。
他听得出沈泽川话里敲打的意思,便也把十指交错,放在沈泽川对面,肯定地说:“你要给我找麻烦。
”
“一报还一报,”沈泽川温和地说,“我的轮值任务你都截了,让我得了空闲,我自然要好好谢你。
”
“答谢的方式有那么多,何不选一种大家都愉悦的?”萧驰野说,“看来六部里确实有你的朋友。
”
“家中有钱不如朝中有友,我朋友与我说了些事情,我猜你也有兴趣。
”沈泽川说道。
萧驰野盯着他,说:“洗耳恭听。
”
沈泽川却环顾书房,说:“说起来可惜,我至今还不曾见过这位‘璞玉元琢’的姚温玉,你们关系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