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她没有立场说出口,昨晚上她一直做老太太的工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搬出徐大卫的亲事来刺激老太太,徐大卫可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丁,老太太的心头肉,没理由不为他考虑。
自从冯燕文正儿八经的提离婚,她就焦虑的不行。
昨晚上两口子在被窝里聊了半宿,眼看着徐大卫也大了,现在都开始交往对象,家里哪哪都需要花钱,哪里有余钱给老三娶媳妇?
但现在老三也才四十几岁,总不能让他当个老光棍当到死吧,李秀芝还有心思盘算着没说,她知道老三有一笔钱存在老太太那里,冯燕文管不住老三,这钱她想挪过来买房子。
可如果老三以后找了个厉害些的媳妇,老三要自己管钱怎么办?
所以说老三最好别离。
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李秀芝堆上笑脸上前:“三弟妹,咱们一家人,又什么过不去的坎,咱们又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昨儿个你兄弟也揍了老三一顿出气,我们也没说什么不是,街道的领导也来了,咱们今天把话说敞亮了,以后家里谁还要用生孩子这事儿埋汰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街道的领导其实也蛮为难,事情的始末他们也听到了。
这是生不生孩子的事儿吗?
骗了人家十几年,骂了人家十几年,让人家顶了十几年的锅,现在一句道歉了事。
徐梦想到十几年以后的金句:“道歉要有用,还要法官跟警察做什么啊,你以为什么事儿一句道歉就了事,你们家的道歉这么金贵?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给评评理,我妈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平常是不是这一家人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老太太不高兴还要作贱我妈,当年冬天的那一盆冷水是浇我妈头上的吧,这样的日子好过我真是谢谢你了。
”
这件事情不光冯燕文记得,院子很多人都有印象
有一年天气冷,冯燕文在学校上晚自习,回来的晚了些,澡堂子关门了,她身子不舒服又实在是想洗个澡,于是烧了热水在屋里洗,刚蹲进澡盆子,薛老太突然就发起神经来,抱着一盆冷水就冲了进来,一盆水兜头浇在冯燕文的身上。
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