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自己的被子,钻进温雾屿的被窝里,他手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
温雾屿后背贴在扶曜胸前,觉得他心跳乱了。
“阿曜……”温雾屿说话有了哭腔,“哥。
”
扶曜心一软,吻了吻温雾屿的耳垂,“嗯,我在。
”
温雾屿捏他的手指,说:“你别跟我生气。
”
扶曜呼吸很重,沉默不语。
“哥?”
扶曜打定主意不退,他也不搭理可怜兮兮地哄骗,打开了床头灯。
温雾屿畏光,他闭眼偏头,脸色越发惨白。
扶曜摆出了极大克制力才没让自己跟着温雾屿的疼痛一起翻江倒海,他默不作声地下床,打了一盆滚烫的水,眼睛不眨一下,直接拧起毛巾,敷在温雾屿的腿上。
温雾屿被烫了烫,下意识缩腿。
扶曜攥着他脚踝又抓回来:“别动。
”
温雾屿没什么正经话能说,翻来覆去地喊哥,又想花言巧语地哄人。
扶曜不吃他这一套了,意志力相当比情绪稳定,他谈起了正事,“有个事要跟你说。
”
温雾屿以为还是钻在牛角尖里拉扯的话里,潜意识惶恐,又想跑了,可脚在扶曜手里,他连床都下不了。
“嘶!”温雾屿吃痛。
扶曜非常淡然地抬起眼皮,问:“怎么了?”
“没事,有点烫,”温雾屿干笑,找了个借口糊弄,又问:“你要说什么事情?”
扶曜没有回答,他又拧干一把水,把毛巾荡在空气中晾了一会儿,轻轻放到温雾屿腿上,问:“现在怎么样,还烫吗?”
温雾屿摇头,说不烫了。
“其实烫一点效果好。
”
温雾屿转了转脚踝,动作很缓,皮肤在扶曜掌心摩挲,“今天效果好,明天下雨了照样疼。
”
“所以呢?”扶曜磨着后槽牙问:“今天疼了就忍着,忍不住了哭两声,哭完了明天继续,破罐子破摔也能过一天,是吗?”
扶曜话里有话,温雾屿听明白了,他不想再惹扶曜生气,干脆承认,说是。
扶曜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他捏着温雾屿的脚踝,搓红了,又不肯松开手。
温雾屿被揉得又酥又麻,耳廓微微泛红,说:“哥”
扶曜装得不为所动,抿着唇,说:“水云湾租期月底就到了,到时候要重新招标。
”
“哦,”温雾屿懵了吧唧地问:“那你要投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