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笑了笑,他很疲惫,眼睛在天气的影响下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他想给自己找聊胜于无的安全感,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旺财说话。
动物有灵性,能比人类更加敏锐的感知即将到来的危险。
旺财突然叫了声,所有情绪和动作显得焦躁不安。
温雾屿骤然一惊,问:“怎么了?”
旺财没张嘴,说不了,只能叫。
叫了两声后,急得似乎要哭,又咬住温雾屿的衣摆把人往外拉。
温雾屿明白了,他当机立断,马上离开了车内。
与此同时,半山腰‘轰隆’一声,好像天外被重物砸穿,能快速杀到温雾屿迷蒙不清的眼前。
接着又‘轰’一声,远在天边直接砸到近在眼前。
温雾屿下意识一躲,滚落的巨石直接砸烂了车的前半部分。
把温雾屿也砸懵了。
旺财铆足了劲把温雾屿带离事故现场。
可是这附近危机四伏,能去哪儿?一个瞎子地绝地求生,想一想,挺啼笑皆非的。
扶曜把桑塔纳开出了火星子,好几次打滑差点侧翻,硬生生被他稳下来。
可是刚到达目的地,闯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废墟,扶曜在惊恐之下,他的三魂七魄被摧枯拉朽地捏成粉末,踩一步都是天旋地转的痛苦。
扶曜忘记该怎么呼吸,喉咙里溢出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他惶恐温雾屿被压在废墟下变成一摊模糊的血肉,而自己经年的美梦浸没在暴雨之下。
“雾屿……”扶曜瞳孔充血,他疯了,“温雾屿!”
扶曜连滚带爬的奔到车边,徒手推动巨石,掌心的皮肉被锋利的石尖割破,血水混着雨水流淌而下,他不知疼痛。
突然,接连不断的叫声唤醒了扶曜接近奔溃的神经。
是旺财!
扶曜若崩厥角地抬起头,朝着叫声的方向跑过去。
温雾屿就这样站在雨幕中,没了往日的慵懒和松弛,他面色惨白,显得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