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莹经常在我耳边念叨,大学女生宿醉醒来只需要注意两件事,钱包和贞操都在就行。
我从宿醉中醒来,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只觉得头疼。
上次喝得这样醉,好像还是陪莫绍谦吃饭,我还吐在他车上。
酒店的床很软,而我穿着紧绷的牛仔裤睡了一夜,连脚都肿了。
我爬起来,看到自己的包放在床头柜上,包上搁着张便条纸,我认出是萧山的笔迹:“童雪:我先回学校了。
林姿娴的事你别难过了,你自己多保重。
”
我和萧山就是没缘分,连酒后都乱不了性。
我用冷水洗了个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的眼睛肿着,整个脸也是浮肿的,我二十一岁,眼神却比任何人都要苍老。
因为相由心生,我的心已经老了。
我忍着头疼回到学校,周六的上午,整个校园都是慵懒的气氛,我走进宿舍楼里,连这里都安静得异常。
有迟起的女生打着哈欠在走廊上晾衣服,有人耳朵里塞着MP3,走来走去似乎在背单词。
我们寝室静悄悄的,另外两个女生都是本地人,她们昨天就回家去了。
悦莹似乎也没有回来睡,我倒在自己床上,蒙上被子。
我补了一场好觉,睡到悦莹回来才醒。
她说:“你双休都不出去玩?”
其实我觉得自己也蛮可怜的,双休日都没有地方可以去。
悦莹一走我就落了单,现在她经常很忙,所以我总是孤零零一个人。
我没有告诉她林姿娴生病的事,因为她也不认识林姿娴,我想林姿娴也不想任何人知道。
悦莹却一脸正经,坐在我床前:“有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
我勉强打起精神:“你昨晚的饭局认识帅哥了?”
悦莹推了我一下:“去你的!我现在一心打江山,哪有功夫理会美人。
我是听说莫绍谦他们公司最近财务报表有点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
资本家做生意也会亏本吗?
我向来不懂做生意上的那些事,我对此一点天分也没有,最后悦莹跟我讲了半天,我也就只听懂了目前莫绍谦处境困难,而且内外交困。
“听说他和他太太闹得很僵。
你知道慕家在商业界的地位,哗上次上网八卦幕振飞他们家,那才只八出来九牛一毛……”
我不想听到“幕”这个姓氏,一点也不想。
我想到幕咏飞三个字就害怕,真的,我害怕她。
虽然只和她见过一面,虽然她是个大美人,但我一想到她那温柔的笑容,我就直起鸡皮疙瘩,我情愿一辈子也不要再见这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