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小狗舔着我的手,一下一下,热乎乎的小舌头,它挣扎着想要把脑袋从我胳膊里挤出来,我低头看着它,它漆黑的眼珠也看着我。
我确实不招莫绍谦待见,连累得它也不招他喜欢。
第二天,管家倒把香秀招回来了,小狗在原来可爱的房间住下来,香秀非常喜欢它。
香秀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我才知道原来可爱是被车撞死的。
香秀那天带可爱下去遛,结果可爱看到莫绍谦下楼来,突然挣断了绳索疾冲过马路,没想到正巧驶过来一部车,可爱就被撞了,“先生脸色变了,他送可爱去医院,可是已经没有办法。
”
我还不知道香秀会说中国话,我一直以为她只会说英文。
给小狗洗澡很好玩,我负责按住它,香秀负责给它洗。
小狗用它两只爪子拼命扒着我的手,当花洒的温水淋到它身上的时候,它只差哀嚎了,两只眼睛泪汪汪地看着我,让我觉得负疚极了:“是不是很烫?”
“小狗不喜欢洗澡。
”香秀用她那生硬的中国话说,“洗完好。
”
洗完澡后的小狗被包在大毛巾里,软软的像个婴儿,香秀用吹风把它的毛吹干。
瘦弱的小狗渐渐变回圆白滚胖的模样。
香秀突然说:“没有名字!”
我也想起来,小狗确实还没有名字。
因为一连三天,我见着莫绍谦的时间都不超过半小时。
我本来是想让他给小狗取个名字的,可是他根本就不理我,也压根不理这只狗。
第三天晚上我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我不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他是否会真的帮忙合同的事,我下定决心想要求得一个保证。
晚上他照例回来得很晚,我等他进了浴室,就悄悄溜进了主卧的衣帽间,我记得这里也有扇门是通往浴室的。
衣帽间到浴室的门果然没锁,我在衣帽间里把衣服换了,然后找了件他的衬衣套上。
我记得去年有天晚上他睡在我房里,早晨我随手捡了他的上衣穿去洗手间,出来后被他看到,他缠着我不肯起来,害得我旷掉整整半天课。
我有点忐忑地拉了拉衬衣的下摆,男式衬衣又宽又大,这样子够诱惑的吧。
我小心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莫绍谦躺在浴缸里,眼睛微闭像是睡着了。
他今天应该没喝酒吧,我悄悄把拖鞋也脱了,赤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一直走到浴缸边,我忽然看到LED显示屏上闪动的画面,那是《网王》,这也太滑稽了,他这样的大男人,怎么会看这种片子?可是我顾不上想为什么莫绍谦会看卡通了,因为他忽然像是觉察到什么,已经回过头来。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既冰冷又无情,更多的是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我有点尴尬,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谁让你穿我衣服的?”他的声音也十分冷漠,“出去!”
我看到他搁在浴缸边的手都捏紧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气。
我心一横就豁出去了,在他打算赶我出去之前,我决定豁出去了。
我像只鸭子般扑腾进了水里,我本来是想抓住他的胳膊,但因为浮力我有些站不稳,最后狼狈而本能地搂住他脖子。
他很厌恶地想要挣脱,我们在浴缸里几乎打了一架,结果全身都湿透了,我像八爪鱼一样趴着他就不放,他气得连眉毛都皱起来了。
我死皮赖脸地亲他,从下巴到脖子,他终于被我亲的不耐烦了,反客为主按住了我。
最后我累得在浴缸里就睡着了,连怎么从浴缸出来的都不知道。
因为我听到吹风机在耳边嗡嗡地响,温热的风拂在脸上,最后温暖的手拂过我的脸,轻轻将我的头转到另一个方向。
我被那暖风吹得很舒服,小时候妈妈也会拿着吹风机帮我吹头发,她总是说不要湿着头发睡觉,不然会头疼的。
这种嗡嗡的声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