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记得这简单的陈设和温暖的感觉。
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许多地方,都被贴上了小小的纱布和药棉。
这些地方是昨天飚血的地方吧?谁帮我包扎的呢?我……获救了?终于脱离了可怕的吸血地狱?是谁救了我?是尼可拉斯?还是有别的谁?
昨天晚上后来怎么了?只记得安蒂诺美和库尔达丢下浑身酷热狂躁的自己,走开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见旮旯城的那条长街,梦见母亲和妹妹的尸体,梦见普林斯――自己爱过的第一个男人,梦见……
忽然像感觉到什么似地别过头,发现梦中的男人就趴在自己的床边,熟睡。
轻轻的呼吸,吹起飘在口边的金发。
彼得,为了照顾自己,一夜没睡吧。
他为什么会在这边?和他形影不离的拉斯特,想必也在吧?他心中的心结,解开了吗?
米迦勒的手指,轻轻拂过彼得金色的头发,永远都洗得很干净,总带着一丝荷叶的味道。
睫毛很长,如扇子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眉毛和眼睛的线条很柔和,看上去永远都不会生气一般。
嘴唇很饱满,看上去有一点点性感。
好想尝一口。
米迦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冲动。
彼得,虽然年龄还比她大一岁,但是在她的枕边趴着,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小的男孩,为了期盼圣诞礼物一夜不眠。
好想吻他。
冲动和理智互相交战,最后一个均衡的结果,就是米迦勒在彼得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吻。
彼得并没有醒来,只是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怪米迦勒扰他清梦。
米迦勒浅浅一笑,觉得彼得好可爱。
小心不打扰到彼得的睡眠,下床悄悄走出了房间,好好洗了个澡之后,立刻有一种浑身焕然一新的感觉。
远远的看见瓦格雷站立在小屋边的草地上,为爱马梳理着毛发。
雪侍立一旁。
原来瓦格雷还没有回魔法帝国啊!米迦勒兴奋地大大挥手,打了个招呼。
瓦格雷回转头,看见米迦勒,露出一个很迷人的微笑,道:“你醒了?”
语气却很平静,让米迦勒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似乎自己昨天、前天,以及之前那两个多星期,一直在这个男人身边。
米迦勒点了点头,道:“嗯,昨晚睡得可好?”
瓦格雷笑笑:“好极了,你呢?……我是说,你的伤不碍事吧?”
米迦勒抡起胳膊,笑道:“还有什么伤能打倒我米迦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