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华丽的服饰似乎已成了他们生命的一部分,融入了他们的血液。
女孩子们都不由自主地收起了以前野姑娘的模样,一举手一投足都不由自主地带着一股贵族风情。
男人们似乎也矜持了。
穿着这么华贵好看的丝缎衣服,没有人好意思把粗话随便说出口。
也许米迦勒是唯一的例外。
她很少参加女孩子们的午后茶会,更不会出入男人们杯盏交错,一掷千金的赌场。
她每一天,除了习武,就是看着茫茫的大海发呆。
她似乎总有发不完的呆。
人们在她的眉宇间,察觉不到她的想法,她看上去,既不难过,也不伤心,更不寂寞。
人们从那天后,再也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泪痕,可是,她脸上的笑容也比过去少得多。
也许,最深沉的悲哀本就不该轻易被显露在脸上。
只是,米迦勒每天花在习武上的时间,越来越多。
她似乎总想随时将自己浸淫在水中,不是汗水,就是洗澡水。
而且,她洗澡的时候,再也不会远离她的双刀。
现在已是一日的黄昏。
落日的余晖将海天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
米迦勒一向认为,这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
所以,她停下了手中的刀。
今天,从凌晨到日落,她这双刀已经挥舞了不下五千次。
挥刀――斩刺――挥刀――斩刺。
这个动作呆板而枯燥。
但是,练习几百万次之后,这个动作就会变的快得不可捉摸。
如果自己以前能够好好地练习,也许彼得就不会死了。
那么现在开始,应该还不迟?
米迦勒在甲板上仰面躺了下来。
她的汗水已经把她的衣服浸湿了很多遍。
她看着绚烂的夕阳,看着天空中橘红色、暗红色一直到深灰色渐渐过度的云层,又开始发呆了。
这个世界是这样的美好,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让彼得看看这海中绚烂的落日,他就已经死了。
而且,就连她自己,恐怕也看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几日,加尔巴迪安的人就会来取她的命。
练习得再努力,有用吗?抵得过带着强烈魔力的绚丽的攻击吗?
一个凡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太渺小了。
米迦勒想不通,她这么渺小,为什么加尔巴迪安皇家的人会注意到她?
那个二公主,为什么会缠上她?她要杀死她,本就如猫杀死老鼠般轻易。
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她要好好地玩一玩,好好地欣赏米迦勒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