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截了图,发给谢行川。
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过了二十分钟回给她:【你那儿不是有个窗户。
】
捡个桃子:【等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不会已经划走了吧。
】
再有耐心的人也很难在一个人的情况下一直盯着天幕。
更何况,旁边还有电子设备。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抬头看,偶然刷到个小猫视频,正看得沉浸,上头弹下来一条消息。
姓谢的狗:【抬头。
】
她抬眼,正好看到一簇流星滑落,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
简桃跪坐在床上,想给他发消息,意外看到玻璃门外似乎坐了个人,飞快地荡出去看。
谢行川懒散后靠,长腿曲起,手边是一盏昏黄的小灯,偶尔撩一下眼皮,跟随缘挑选幸运练习生似的。
简桃放缓步伐,说,“你怎么出来了。
”
谢行川:“被你吵醒了啊。
”
应该真的是被她吵醒,他讲话鼻音很重,身上有股沉木的睡眠气息,音质偏低。
简桃有点过意不去,嘟囔说,“我不就只发了一条消息。
”
他没说话。
简桃坐到他旁边,又仰头看:“你说今晚还有吗?你怎么看到的?”
他眼皮垂着,随手玩着根野草:“不知道。
”
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个问题。
旁边有断续的虫鸣,风吹过树叶的窸窣声,一切似乎都和来的时候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然后她发现,自己舍不得的,可能还有和谢行川的关系。
如果回国了,不能再像这样每天见面,都有各自的事要忙,还能有机会像这些天一样,这么靠近吗?
她还有可能像之前一样,壮着胆子把脚踩在他腿上,理直气壮地说他蹭掉了自己的指甲油,让他补涂吗?
无来由地,心像被谁捏了一把。
简桃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眨了眨眼,再转头时,和谢行川对上视线。
她说:“谢行川。
”
“嗯。
”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