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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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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放了个碗,二胡拉得悲愤激昂。

     路人匆匆,很少有人看他。

     也有一边打电话,一边随手往他碗里扔个硬币的好心人。

     张大头早上出门的时候,途经地铁口,会顿足听他拉完一曲二胡。

     然后无声地弯下腰去,在碗里放些钱。

     这个习惯持续了大半年。

     忽有一日,他又经过地铁口,远远听到二胡的声音变了。

     瞎子从前拉的多是病中吟,曲调缠绵婉转,闷苦压抑。

     今日的曲子,却是一首悠扬轻松的调子。

     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拉二胡的是个身穿白色蕾丝裙,长发披肩的年轻姑娘。

     姑娘也不嫌脏,与瞎子老乞丐坐在一起,脸上也卡了一个墨镜。

     张大头顿足,看着这姑娘觉得有些眼熟。

     一曲作罢,姑娘起身,把二胡还给了老乞丐,同时转过脸来,把墨镜摘了 「嗨,好久不见。

    」 一张精致而熟悉的脸,似笑非笑地看他。

     哦,想起来了,是池婷。

     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朱牧。

     她化了个淡妆,气质慵懒,问他道:「这首曲子怎么样?」 大头勾了勾嘴角:「还行,第一次听二胡拉的高山流水。

    」 「哇,你很厉害嘛,竟然听出来了。

    」 朱牧眼中有赞赏,继续道:「我也是第一次用二胡拉这曲子,其实筝曲和琴曲弹奏出来的高山流水,音色更好,但若分开来说,流水这段引子部分需不停变换音区,泛音又要讲究清澈,用二胡倒也合适,音韵挺好。

    」 「嗯,确实不错。

    」 简单地点评,他看起来没有太大兴致多谈,照例弯腰在瞎乞丐碗里放了钱,起身打算离开。

     却不料朱牧跟着他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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