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下来,风吹的窗外白桦唰唰作响,有一种阴森的恐怖,像极了某种恐怖片的开头氛围。
他走过去就要打开门,谁知道在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之后,谢宙看了眼楼上。
“这里面有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
卫韫回过头来,发觉谢宙的衬衣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
红色颜料晕染在衬衣上,看起来就像是发生了某种不好的事情一样。
这样子出去见人,是人都要误会,即便是来的人是谢宙的司机,恐怕也会多想。
谁叫谢宙身为影帝的身份无比敏感,一想到明日媒体可能真会爆炸,卫韫不由有些头疼。
原本的变态画家再次在脑海里浮现被诅咒了一百遍,卫韫才清咳了声道:“洗手间在楼上,可以洗澡。
”
他说完后敏锐的发觉气温好像又低了,眼皮不由一跳。
谢宙灰色眼眸看了眼楼上,好似看到了洗手间的位置。
就在卫韫以为他上去洗澡就好了的时候,那人却平静地将目光移向了他。
“怎么了?”这次轮到卫韫问他。
谢宙那双冰冷无机质的眸光静静看着他,随即垂眸声音有些淡:“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
卫韫:……
他还真忘了这件事。
五分钟后,他在这栋新装修的别墅里找到了几身合谢宙身的新衣物递给他,然后在谢宙没有任何含义的目光中再次感受到难言的尴尬。
他能说那些衣服是原本的变态画家准备的吗?
这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不管心里再怎么尴尬,他也只能面无表情咬牙认了这个黑锅。
一直到谢宙拿了衣服上楼,卫韫才额角跳了跳。
在看不到人影之后,他狐疑地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
天色黯淡,只有别墅中白炽灯亮着,刚才没来由的恐惧好像只是因为窗外那格外高大的树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