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亲所取。
”
我老老实实回答。
梅若笙认真在听,时不时问我几句父亲和母亲的事情,我既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又不知梅若笙意图,便只好答得含糊其辞。
梅若笙却似对我格外在意,又问起我儿时在燕王府是如何生活的。
“我身子不好,所以常在房中静养。
至于读书,是父王请了夫子来府上授课的。
”
我瞧见梅若笙的眼神有些飘远了。
我恰巧这时说得口干,便停了下来。
梅若笙看我一眼,居然亲手替我斟了一杯茶递来,“润润嗓子。
”
他又看我一直板板正正地站着同他说话,不禁有些莞尔,指着他旁边的椅凳道,“坐下喝。
虽我是你的老师,但其实也不过大你四岁,你在我面前,是无需拘束的。
”
我点头,伸手接茶,可这茶实在有些烫,我看梅若笙端来时神情自然,就也没多想直接拿手去接,可触到滚烫的杯壁后,手腕轻抖,洒了些茶水出来。
我顿觉失礼,赶紧掀着袖口,拿出兜中丝帕。
可我刚要动手擦拭,手便被人按住。
梅若笙俯身看我,目光一直停留在我掀开袖口露出来的手腕上,或者说,是手腕上的那块鲜红的胎记和烫疤。
他的眼睛是偏细长的凤眸,所以认真看时,带了些灼然的凌厉感。
“许清妙,你第一次去华文殿那日,何故会忽然晕倒?”
梅若笙突然问我。
他语调虽平,却有种咄咄之感。
“是因为我吗?”
第024章深宫质(十)
54、
梅若笙聪慧如斯,又怎会看不出我其实很怕他。
“你看我时,眼光一直在闪躲。
”
“许清妙,你从前…”
他似迟疑了一下,才复问我,“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