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开始发挥作用,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烫烫的,身体终于变轻。
褚玉压着枕头睁开眼,正对上裴琤低头看她的眼眸。
裴琤是那种要做坏事之前脸上不会有任何表情的人,就像一只预备拆家的聪明狗一样。
他认真又专注地看着她,浓密的眼睫垂下:“感觉好一点了吗?”
裴琤安静的时候整个人显得非常善良。
褚玉的手垫在自己肚子上,这样反复摩擦小腹能够让她得到一丝安全感。
她听着裴琤的问话,点了点头。
裴琤为了确认她的话,手探到了被子里面,隔着一层秋衣摸了摸热水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褚玉现在脸色苍白的样子他就很烦躁,脑袋里像有一个打点计时器在不停工作。
他摸着热水袋,在她身侧躺了下来:“雁子对你不好吗?”
褚玉不知道他又要发哪门子疯,裴琤每次要找事儿之前从来没有预兆,她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
而裴琤似乎也不太在乎她的答案,自顾自地向下说:“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让你身上不舒服的地方拖那么久。
不管什么病都要治,痛经也是很严重的病,我会陪着你找直到能治好的医生。
”
褚玉倒是从来没把痛经当做特殊的疾病看待,因为这么多年都疼过来了,而且还有心脏病作对比,这点事就显得不算什么。
后来和裴琤在一起之后基本上不怎么痛了,她就没怎么当回事,谁知道这次痛得这么厉害,再晚回酒店十分钟,她估计要晕厥在外面。
只有裴琤,把她所有的事都看成大事。
她想起那人的板砖拍过来时,裴琤将她挡在怀里的样子。
褚玉轻轻吐了一口气,感觉眼睛有些酸涨。
因为从小有心脏病,她习惯了不过多地表达情绪,因为即使是一次普通的愤怒也很有可能让她被推进急诊。
但不表达不意味着不会产生情绪,大多数人的情绪都是从身体里那一瞬本能地产生的,没有任何可以防备的机会。
无非是有些人选择表达出来,有些人会闷在心里。
很多时候她不会让那些情绪在自己心中停留太久,但是总有一些念头和情绪会像水一样从心脏的孔里流出来。
裴琤是那股细细的水流。
她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他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从自己心脏流过的那股水流。
不过就算她告诉他这些话,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