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段时间岛上的户外区域几乎都很安静,就算是受训的奴隶被罚体能,调教师们轻易也不会他们光着屁股在外面跑。
毕竟奴隶们是要作为商品出售的,外表是本钱,晒伤了的残次品出场的时候就要在指导价上打个折。
不划算。
东区的生活休闲区内,茶室冷气开得很足,难得休个假的孤月跟隔壁西区同是首席调教师的玄明喝茶闲聊,侍从打扮的青年一路小跑着从后面员工通道的小门进来,到了孤月身边,先向二人弯腰打了招呼,才凑近孤月身边,,微微弓着身子恭谨地低声说道:“先生,前段时间花了大价钱说动老板跟您预约的那个杨东霆,今天带着奴隶过来了。
正在您的会客厅等着。
”
轻松愉快的交谈被打断,藤椅上,男人轻漫地勾了下眼角,看了一眼来传话的青年,清冷而细致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挑,带着揶揄,却不辨喜怒,“嗤,他倒是会挑时间。
”
只是打照面的那么一眼,原本就在下意识小心伺候的青年几乎立刻条件反射一般,手指贴着裤缝,更深的俯下身,恭恭敬敬弯腰道歉,“……抱歉先生,扰了您和玄明先生的兴致,请原谅我。
”
孤月偏头看着他,罕见的及腰银色长发被随便扎起拢到胸前,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微微的柔和的光,声音慵懒散漫,“打扰我们的又不是你,你道的什么歉?”
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位祖宗,青年弯着腰不敢起来,冷气十足的室内,转眼间他后背又沁出汗来,“先生,我……”
“行了行了,”在旁边一直没开腔的玄明终于随便摆摆手打断他,脸上始终都斜斜地挑着一抹仿佛被缝在脸上的、玩世不恭的假笑,站起身随手把倒霉催的青年拽起来,话却是对孤月说的,“赶紧的,回去收拾收拾去接客吧。
老板说了,客户是衣食父母,你赶紧回去伺候父母去,别搁这儿吓唬咱们孩子。
”
孤月见惯了玄明满嘴混话胡乱跑火车的样子,实在懒得跟他计较,也不愿意跟他这个话痨废话,撩着眼皮儿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推开椅子往外走。
而他刚走出没两步,就听见后面玄明丝毫不知道掩饰、光明正大地在他背后,跟站在一旁大气都没敢喘的青年腹诽吐槽说他坏话,“哎呀,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怕他啦!你看他也只是一个每次休假都会被强征回来干活儿的上班狗呀,你看,换做是你的话,一年两次公休期都要被迫回来接客,肯定也会胸闷气短脾气暴躁的,不更年期提前到来已经很不错了啊!”
“……”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孤月的背影,心里只恨不得能找个原地消失好逃开他们老大那可怕的气场辐射范围。
可是事与愿违。
那位一手执掌月光岛东区308名奴隶77名调教师外加工作人员若干的男人,在青年的不断祈祷“赶紧走别回头”中回过头来他长得很好看,五官的轮廓很深,眼尾微微上挑出一点风流的韵味,衬着满头银发,乍看上去给人一种因为从不曾拘束本性而放肆生长出来的邪肆,可仔细看那眉眼表情,却又觉得这个人凉薄清冷得不近人情……那感觉有点像他在这里的名字,如同被月光滋养浇灌而生长出来的名贵而冷艳的花,孤高妖冶,无端端地勾着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