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顺着恭维了两句:“那令郎必然前途光明。
”
他嘴上敷衍,心中却飞快的盘算莫里斯的想法。
他为什么和自?己?说起儿子?
莫里斯却愁眉苦脸,连切割肉排的速度都慢了几分:“美言了。
虽然有?约翰院长提携,他却是一顶一的愚钝之辈。
”
“哦?”顾季的笑容中有?洞察。
他可不相信,谁会把?愚钝不堪的儿子送进宫廷做宦官。
莫里斯愁苦的面容停滞一瞬。
半晌,他放下高大的金脚杯,轻轻拍了下桌子,强行演下去:“我也不年轻了,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我亲爱的儿子。
他没什么本事,陪我度过晚年也是好的。
”
顾季装傻:“那便将他唤回来。
”
他大概猜到,莫里斯担心君士坦丁堡的政局动荡波及到儿子,想让孩子赶紧回家。
不过这话不能明说罢了。
“还得仰仗您。
”莫里斯急忙道。
“与我何干?”
“您回来的时候还走?这条路罢?我和他母亲日夜思念他,但连着去了好几封信,都说忙的回不来。
”莫里斯拼命暗示:“若是他能随您的队伍……”
顾季明白了。
莫里斯想让儿子赶紧返乡,但不知为何儿子不愿从君士坦丁堡返回。
身?为远道而来的使臣和巨商,君士坦丁堡很可能派人随行,将顾季送离国?境。
于是他想以此为由头,让儿子作为随性人援回来。
可惜,顾季不打算走?这条路回来。
但他并?未明说,只是道:“我恐怕难以置喙如此事宜。
”
莫里斯道:“不要紧不要紧,您记着有?他这么个?人就行。
”
顾季想了想,轻轻点头。
在君士坦丁堡的日子还长,叫人回来的由头也很多。
不如先看情况再做决定。
见顾季没再拒绝,莫里斯兴致勃勃的给他添酒:“我儿名叫保罗,今年二十岁,棕色卷发,大鼻子绿眼睛。
您准能找到他他和他二哥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顺着莫里斯指着的方?向看去,顾季见到席间坐着棕发绿眼的年轻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