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闹了小插曲,但终归宴席进?行的一片祥和。
雷茨给这桌点了几十盘菜,顾季也不好厚此薄彼,其他包厢也分外丰盛。
雷茨还对手臂上托六个盘子的技术十分好奇,偏偏要自己实践一番。
即使顾季万般劝阻,他还是给白樊楼赔了十几个碟子。
雷茨才承认他没有传菜的能力。
为了表示敬意,顾季和雷茨到每个包厢给大家敬酒。
虽然顾季觉得莫名有种婚宴的感觉,但他也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办:总不能他请客,但大家都见不到主人吧?
在这个过程中,大家看雷茨的目光也越来越奇怪。
汴京的风言风语传的快,谁没听说过顾季虐待妻子的事?不过大家对于这样风光齐月的小郎君,多?少有些不相信。
尤其当?见过本?鱼之后。
为了维持人设,雷茨并没有变作人形,反而穿了条及地裙子,让人看不出?是人是鱼。
众所周知,人鱼的身高是弹性的。
他有多?高,全看他依靠尾巴的哪一个部位立起来。
穿女装的时候,理应把身高压矮些但当?鱼鱼开心的时候,就会忘记这个事情。
于是雷茨的身高忽上忽下,好像在裙子里随即做蹲起一般。
不过最矮,也要比顾季高半个头。
熟悉的海商海员笑而不语。
那些在汴京认识顾季,受邀来参宴的朋友们,则恨不得洗洗眼睛再扇自己两巴掌,确定这不是做梦:
腿脚不好,没错。
怀孕,没错。
但谁也没说,顾季的娘子是身高八尺、细腰乍背、一顿饭十张烙饼八条鱼一头小乳猪的胡姬呀!
虽然没有冒犯的意思,但顾季的小身板能干得过她?怕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被嘤嘤嘤榨干……
众人的世界观都被洗刷一遍。
但雷茨坚持认为,自己做到了翩翩淑女贤妻良母,一定是凭借优雅的身姿打败了流言。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些醉了。
他们傍晚时来到白樊楼,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
桌上的菜肴皆吃的差不多?,量酒博士又?上了几遍酒,吵嚷之声绵延不绝。
享用佳肴结束,便?到了喝酒吹牛的时候。
顾念哈气连天,西子和柳二?便?将她送回家睡觉,明天养足精神?好赶路。
除雷茨之外的女士们离席之后,大家喝酒就更起劲了。
身为主人,顾季必然要和大家一起畅饮。
没过多?久就都喝得晕乎乎的,忘了雷茨贤妻良母的人设,放肆的倚在他身上。
隔壁显然也喝大了。
他们沉寂整晚之后,愤懑不平的声音传出?来:“顾季算个什么东西,从事卑贱末流就敛如此巨富,简直是大宋的蛀虫!”
鱼鱼原来没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