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号的声音好像杀猪一般,让顾季瞬间清醒。
他抬手揉揉眼睛,算算这个时间刚好是阿尔伯特号到达泉州了。
“怎么了?”他问道。
“你到底往家里写?了什么信?”阿尔伯特号质问:“为什么有两位女士在船上又哭又笑?”
“额……”顾季心虚了。
他还能写?什么信嘛,当然就是慰问一下家人,讲述自己的旅程,以及……邀请母女两人来汴京过年。
顾季是这样打算的:阿尔伯特号从泉州接了母女俩上船,然后?立刻折返往登州,等到母女二人到了汴京,说?不定?还没到腊八。
正好一家人团聚,欢欢喜喜过大年。
“她们怎么可能会同意?”阿尔伯特号张黄失措:“你妈已?经?在船上哭了半个时辰了,我耳朵都快被哭聋了,谁劝都不好使。
”
“我不是知道本来说?回去过年嘛……”顾季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也?觉得留在汴京实在不算是孝子的行为,不过事?态所迫,顾季也?没有非要做二十?四?孝的执念。
不过既然之前说?了一起?过年,他干脆就决定?尝试把顾母和顾念都接过来。
“那我妹妹呢?”
“你妹妹非常的高兴,已?经?在船上蹦跶两圈了。
”阿尔伯特号面无表情:“她迫不及待等着出海。
”
这个倒是意料之中?。
顾季叹了口气:“希望她们能来……阿尔伯特号,你多担待一点吧。
”
阿尔伯特号寂静无声。
“阿尔伯特号?”
无人回答。
正在顾季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阿尔伯特号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才悠悠响起?:“你母亲晕船挺厉害的……吐了我一身啊。
”
顾季在心中?默默道个歉。
整整一天,顾季都在阿尔伯特号的抱怨中?度过。
直到晚上崔二上门,邀请顾季和雷茨去珍宝斋看看,到底有什么新奇玩意。
前一天珍宝斋就已?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