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话却十分伤人,既提醒了虞钦现在身处的尴尬困境,又将他从这件事中排除在外。
果然,隐娘瞧见虞钦脸色微白,嘴唇紧抿:“你不信我?”
宴云何:“不是不信,只是……不合适。
”
隐娘连忙打圆场:“东平城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什么时候需要派人也不知道。
兄长你身体还未痊愈,的确不适合冒险。
”
虞钦静静地注视着宴云何,对视间不知交锋几回,最后虞钦掀帐出去了,宴云何叹了口气,迟来地开始懊恼。
隐娘各打五十大板:“你刚才怎能那样说呢,哪怕你说你是因为担心他,都好过什么无官无职啊!”
宴云何:“寒初要真怕我担心,就应该明日回药王谷,而不是提出要潜入东平城。
他想做的事,我从来劝不动。
”
倒不如将话说得难听些,无官职之人,的确不适宜参与军中事务。
隐娘还要再劝,就见宴云何喊了声小六。
候在外面多时的宴小六探进个脑袋,宴云何道:“去将世子请过来。
”
佑延璟是被宴小六扛过来的,看着还未彻底醒来,衣服也是散乱的,像是被轻薄了场。
小六把人放下后,忍不住给他领子拢了拢,耳朵通红。
宴云何见状:“小六,你热吗?”
隐娘见不得小六这没骨气的模样:“我看他挺热,内火太旺。
”
小六被这两句话给逼得脸更红,他也才刚过十六,半大的小子,从未在大同见过这种长相的人。
跟天上仙子似的,瞧着不食人间烟火。
先前见虞钦的时候,只知道害怕,根本不敢正眼瞧人。
压根没发现这两人长得有多像。
这段时间小六奉命看着佑延璟,有过不少接触,知道这人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