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让我猜猜,陛下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在西山围场设这个局的目的,就是想让姜家和我们斗起来,他好渔翁得利?”
“如果我没猜错,姜乾坤若是死在西山围场,姜家必不会罢休。
到那时会是谁会来讨伐世子?不管是姜家还是我们,都得不到益处。
”
因为愤怒而气血上涌,游良颤声道:反而是陛下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重伤两个心腹大患,一箭双雕。
”
方知州听着他的话语,却没有回答分毫,而是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游良闭上眼,方知州继续道:“为了你娘?”
“闭嘴!”游良呼吸急促道。
方知州却没有如他所愿地停下:“我思来想去,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着大好前程不要,竟然选了谋逆这条路。
”
“我本以为你娘只是病故,后来才知,原来当年她与先太子妃来往密切,东宫谋逆事发,你娘为了不祸及家族,选择自缢。
”
游良蓦然睁开血红的眼:“谁说她是自缢,她是被游家给逼死的!他们全都来逼她,不叫她活!凭什么所有害死她的人,还能安稳活着?!”
“所以你就谋逆!选择投了一个打着先太子旗号谋反的逆贼。
若是事成,当年参与太子一案的人都会遭到清算。
”方知州厉声道:“便是没成,等事情败露,你游家上下全都逃不过!”
“游良,你真是疯了!”
游良忽地笑了,笑得那般不合时宜,鲜血涌出了他的唇角:“刚开始想着,无论怎么样都好,都算给她报仇了,可是后来……”他望着方知州,轻声道:“后来我又舍不得了。
”
方知州骇然地看着他唇角淌下的鲜血:“我分明没有伤及你的要害。
”
而游良的视野已逐渐模糊,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