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娘该是签了皇城司最严厉的生死契约,自此只是皇城司的亲事官,不再与过去有任何联系。
虞钦渐渐回神,脸色微变:“她在何处任职?!”
宴云何不似刚才那般轻易地将隐娘之事全盘托出,而是闭紧了嘴巴。
虞钦猛地站起身来,宴云何立即将人拦腰抱住:“你要去哪?”
“去查。
”虞钦干脆低落地抛下这两个字,便要掰开宴云何的手。
“你先等等,你冷静一下。
”宴云何慌了。
虞钦盯着他:“如果只是普通的女官,你不会不敢说。
”
宴云何咬牙:“我只能说她的官职,你便是查,也查不出来。
”
虞钦额露青筋:“是皇城司。
”
宴云何闭上眼,他就知道,只需要给虞钦一点线索,这人就能立即猜出。
他知道虞钦是成景帝的暗线之时,都这般生气。
虞钦若是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进了皇城司,该是何等心情。
他怕虞钦当夜便杀进皇宫,大逆不道地弑君。
“你也知她的能力极强,便是在皇城司,也无人敢小瞧了她。
而且她不需要出危险的任务,比你想象得要安全许多。
”宴云何语速极快地说道。
虞钦脸色却瞧着更差:“她不只是亲事官?”
隐娘身居要职,似这种情报机构,知道得越多,就越难脱身,除非是死。
冬狩将至,这时不能闹出任何岔子。
“寒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宴云何面色微凝:“就像我没办法阻止你,你也阻止不了她。
”
虞钦好似一瞬间被抽光了所有气力,他不再挣扎,仿佛明白了什么。
宴云何:“她是你妹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脾性,她又为何这么做。
”
……
严公公不疾不徐地殿内引路,隐娘随在身后,面色过于苍白,倒显得那双泛红的眼圈颇为吓人。
隐娘听严公公说,成景帝已经歇下了,本想离去,哪知不多时有内侍行出,喊她进去。
成景帝穿着明黄色的中衣,身上简单披着一件外套,并未束发,眉眼还带着倦意。
瞧见隐娘,便伸出手冲她招了招:“不必行礼。
”
严公公适时退下,隐娘上前数步,而后低下头道:“陛下,兄长他好像发现我身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