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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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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他因高烧昏迷了五日,险些没了命。

     在他好不容易醒来,却还是挣扎着要下地,前往天牢时,宴夫人才哭着说:“虞公已逝,此案已定,淮阳你别再闹了,你闹了也没用啊,我们谁也帮不了他们。

    ” 宴云何张了张唇,唇面干裂渗血,他却感觉不到痛:“那……虞钦呢?” 宴夫人眼含热泪,冲他缓缓摇了摇头。

     下一瞬画面急转,宴云何清楚这是个梦了,他不敢再梦下去,又舍不得离开。

     那是八年前,他与虞钦的最后一面。

     空荡的虞府,桌倒椅歪。

     他沉默地在虞钦身后站着,看着对方拖着形销骨立的身躯,将这些板凳张张扶起。

     直到虞钦看见那些倒下的牌位,才有了片刻的情绪波动。

     那些牌位有虞家祖上,有王氏,有父,有母,他将牌位捡起,用袖子擦去上面脏污。

     这里即将会放上一个新的牌位,确实浑身污名,尚未洗清的虞长恩。

     世人皆知的满门忠烈,可谁又愿意背负这四个字,亲人的尸骨累累,却换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宴云何站在堂外,看着堂内的虞钦,屋外的光线仿佛无法探入那高而深的祖先堂。

     不知哪来的寒风将唯一的窗给吹上了。

     堂内骤然变得昏暗,虞钦身处其中,仿佛下一秒被这袭来的漆黑所吞没。

     他心头一跳,迈步而入,仓惶地抓住了虞钦的袖袍。

     虞钦身体晃了晃,他缓缓回过头,看着宴云何。

     梦里的虞钦,似乎透过曾经的他,看到了现在的宴云何。

     虞钦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可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无声寂静的泪,一滴滴砸了下来。

     宴云何睁开了眼,他心跳得极快,窒息般的疼痛仍然充斥着胸腔。

     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

     八年前的最后一面,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一句话都没有。

     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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