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
”
“虽说为太子报仇这话不敢苟同,但他有句话却是说对了,那是位篡位昏君。
”游良一字一句道:“真正该坐皇位的,另有其人。
”
……
宴云何一把挥开了虞钦的金刀,他面容肃穆,看着虞钦,声音沙哑道:“我不会让你干这种蠢事,你想杀吴王,除非先杀了我!”
虞钦握紧手把:“你以为我不敢?”
宴云何竟然笑了,牢中摇晃的烛火中,这笑让人瞧着有些心酸:“我知道你敢。
”
话音刚落,虞钦手里的刀便轻轻颤了一下。
只是幅度太小,无人察觉。
身后的吴王见有人阻止,立刻大声道:“这位义士,你快杀了这犯上之徒,待我出去以后,必有重赏。
”
宴云何头也不回道:“闭嘴!”
虞钦抬刀起势:“不要碍我的事。
”
宴云何同样抬起软剑:“如果我偏要呢!”
他们于寂静的天牢里,兵戎相见,气氛一触即发,就在宴云何以为免不了要跟虞钦来场恶战之时,虞钦却突兀地收了手。
金刀撞入刀鞘中,虞钦深深地看了宴云何一眼,转身离去。
等人一走,宴云何惊觉他浑身冷汗,直到虞钦的背影隐入暗处,他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宴云何不是怕吴王死,他是怕虞钦做错事。
况且吴王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虞钦这般失控。
身后的吴王忽然大声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
还没喊完,软剑便越过了栏栅,架到了吴王脖子上:“我说了,闭嘴!把你今晚看到的事情通通忘干净。
”
吴王举着双手,可怜他堂堂王爷,落到如此境地。
他仔细地看宴云何的脸,忽然双眼一亮:“你不是涵正的徒弟吗?”
祁少连,字涵正。
虽然一直知道师父跟吴王有旧,但没想到吴王竟然能认出他是谁。
吴王小心地把自己的脖子远离了剑刃:“涵正是不是派你来救我?”
宴云何利落地收回了软剑:“吴王,你想多了,师父远在边境,如何能赶得回来,而且我也不是救你。
”
他要救的,是那个人。
宴云何步出天牢,将不知道躲到哪去的士兵喊来,令其严加看守,不要躲懒。
刚迈出数步,宴云何突然停住步子,叫上所在的士兵,都进去看着吴王。
就在大家不知所以然之际,宴云何道:“我不管你们究竟是谁的人,吴王若出了什么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吴王在旁边应声道:“就是,快给我水!”
看守天牢的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应该是小头目,步出后朝宴云何拱手道:“大人,可是上面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