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祥身为工部侍郎,也有数次因河堤工程被召入宫中,上面记载详细,连赵祥在宫中饮过多少次茶水,都有记录。
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有人不想让虞钦的行踪透露出去,所以抹掉了皇城司的记录。
这样手段通天之人,只有陛下。
二便是丑闻。
虞钦和太后的丑闻,毕竟涉及天家,多有忌讳。
哪怕京城盛传,但万不可留下真实记载。
成景帝可以用任何舆论来攻击太后,都不能用这等丑闻。
实在有辱颜面,且会累及成景帝自己的名声。
属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昏招。
成景帝有可能是因为第二种可能,才有了第一步。
但如果不是因为后者,那成景帝所作所为,便很引人深思。
其实到现在宴云何都不认为,虞钦是为了活命才投靠了太后。
他不像这种人,想要活下去自然是无罪。
想要活得舒心自在,不受限制,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才是最难。
次日早朝,游良好奇地问宴云何:“今日虞美人怎么没来上朝?”
虞钦原本所站的位置,已经站着其他武官。
偌大朝堂,多虞钦不多,少了……好似也无关紧要。
游良打量他的表情:“你也不知道?”
“还能因为什么不上朝,告病了吧。
”宴云何说道。
游良奇怪皱眉:“你怎么看着漠不关心的样子。
”
宴云何直视前方:“他与我本就对立,我为何要关心自己的死敌。
”
游良诧异至极,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在他看来,前阵子宴云何还为人神魂颠倒,今日怎么就成了立场分明的死敌了。
男人都是这般善变吗?
游良若有所思道:“虞美人既然病了,我作为昔日同窗,还是要上门探望一二的。
都病得起不来床,想来很严重。
”
宴云何警告地望他一眼:“别给你爹找事。
”
游良耸耸肩膀:“我是为我爹好,说不定跟虞钦打好关系,锦衣卫搜罗百官情报的时候,还能放我爹一马,别记他的那点丑事。
”
宴云何丢下一句:“随你。
”
游良说到做到,下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