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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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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又迟迟不肯成家,若真有个意外,宴夫人又该如何。

    ”方知州是真的想劝宴云何清醒点。

     要是继续同虞钦纠缠下去,别说命要丢,首先失去的,便是圣心。

     “你应该离他远点。

    ”方知州说。

     宴云何冷了脸,不再说话,方知州识相地没再劝告,转身离去。

     待人走后,宴云何又站在原地呆了一阵。

    他没穿外袍,深冬夜风将他身体吹得冰凉。

     方知州所说的事,他又何曾不知道。

     他早就知道大事不妙。

     从京城重逢,从客栈那夜,从悬崖坠落的那一刻,他就清楚知道。

     宴云何推门进屋,下意识地望向床上那人。

     出乎意料地,他对上了一双睁开的眼睛。

     黑发拢至一侧,脸颊仍无血色,虞钦同宴云何对视着,脸上没有为何会出现在此地的惊慌,也没有异色。

     他动了动身体,竟是要起身。

     宴云何没有出声阻止,只是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虞钦伤在背部,被脱得只剩下一条中裤,也无法盖被,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

     好在侯府的地龙旺盛,室内微暖如春。

     宴云何抬手按在了虞钦肩上,没用多少力气,就将虞钦摁在了床上:“你用了我府中价值千金的救命丹药,还未跟你讨这笔账。

    背上的伤药一瓶就需要几百两,你再乱动,我跟你之间的账,可就算不完了。

    ” 虞钦被迫趴在了床上,不再动弹。

     宴云何问道:“要喝水吗?”说完他自顾自地起身,去倒了杯茶水。

     虞钦却在身后开了口:“他说得对。

    ” 他的声音很哑,语调破碎,是饱受折磨后的气力不济。

     宴云何握着杯子,往回走,他将杯沿抵在虞钦唇边:“需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 虞钦偏过了脸:“你该离我远点。

    ” 宴云何扬眉:“你刚才醒着?” 虞钦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像累极了。

     宴云何将杯子随意往旁边一搁,俯下身去。

    他双手撑在虞钦身侧,整个人几乎将虞钦都笼罩在身下:“离哪去?” 血和药的味道,掩不住虞钦身上原本的气息。

     那浅淡的味道,像雪,冷得人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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