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刻不停摩挲挑逗着她,插翅难逃。
梁冰终于妥协,在要化为灰烬的欲潮里,急喘着说:“要你……我要你……”
得逞后的燕雪舟却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满足快活的样子,他漠然地俯下身将他的灼热炙烫送进她的紧致滑润里,一阵高过一阵的律动中,梁冰失神地后仰着脖颈,眼泪一刻未停,朦胧的雾气中,她只看到他半抬起头的下颌线,淡漠得不近人情。
山穷水尽,爱恨两难。
明明是离得最近的时候,心却隔得前所未有的远。
窗外暴雨如注,室内一灯如豆。
不知过了多久,梁冰终于从意乱情迷中抽身而出。
“这算是补偿吗?”燕雪舟的声音很轻,落在她耳边,带着一丝颓废的无力。
没等到回应,又觉得没意思,语气中满是嘲讽,“你到底是在侮辱谁?”
梁冰被他的眼神刺痛,垂下眼伸手将床边凌乱潮湿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上,缓缓地说:“你的手……记得去按时复诊。
网上论坛里说有一种生物疤痕贴,能加压修护,抑制增生,很方便的,去买来贴上。
”
梁冰离开床,站在地板上,不防双腿酸软差点摔倒,她下意识用手掌撑在床边坐下来稳住身形,继续道:“我不该骗你,把你拖进这些事里,我很抱歉。
”
燕雪舟靠着床背,半仰着头,一眼望不到边的消沉潜伏在瞳孔里。
梁冰别开头不去看,“我不该自以为是,误会你冷眼旁观了我哥的死,我很抱歉。
”
“我知道你每次见我都不高兴,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面前了。
”
实验室已经将她除名,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想避开轻而易举。
燕雪舟看着她,指尖像是微微颤动了下,一晃而过,梁冰只当是错觉,起身前最后说:“我希望你能好过一点。
”
下一秒,燕雪舟竟然轻轻笑了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分手了?”
“我……”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有些避而不谈,梁冰语塞半天没接下文,转而叹口气说:“你好好休息,我得走了。
”
他拧着眉头,追问:“去哪儿?”
她犹豫了下,抿抿唇,照实答:“……去修手机。
”
燕雪舟的话到嘴边,却怎么都没办法继续往下说,他的眼里满是自嘲和落寞,冷笑了声,看着她踱步走出卧室,很快传来关门声,徒留一屋死寂。
手机没办法开机,梁冰失去了导航,只能凭借平日里的记忆,冒着雨跑遍了学校附近的维修店,好在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开机以后,存储的照片和内容都在,不换屏幕暂时也还能用。
等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时,不光衣服湿透了,鞋子也沾满了水。
她勉力支撑着草草洗漱完,在爬上床的瞬间,整个人失去所有力气,扑倒在床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