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如果只有梁冰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很好解决,可现在有燕雪舟在前面保着,挡着,还真不好动她。
于是,秦毅很快调转方向,换了个角度,“你知道梁冰是为了沈恪才进的实验室吗?”
“知道。
”
似是没想到,秦毅一怔,但很快拔高了声音,“她骗了我们所有人,或许最开始连你妈妈都被她骗了!”
燕雪舟默不作声,半垂的面孔陡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秦毅瞬间找到突破口,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沉声嗤笑,“该不会是和我同时知道的吧?”
燕雪舟失神沉思片刻,再开口语气平静无波,“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冰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希望您能到此为止。
”
“那要看她是否愿意收手!”秦毅话讲的不好听,但意思摆得异常分明,“既然是你做的论文复刻,那就不会只是现在宋一鸣文章里提到的那点儿皮毛而已。
梁冰手里肯定还有更详尽的证据,如果她去研委会举报,唐仞很可能会被撤销博士学位。
你知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
燕雪舟何尝不懂这其中盘根错节的利益勾连,他静默几秒,“秦老师,您一定听过断臂求生,弃卒保车的故事吧?唐仞在他论文里镜像复制了您的国自科结题报告里的实验图片,他到底是欺上瞒下学术不端,还是在导师的默许庇护下学术不端,对您而言,没有差别吗?”
秦毅顿时无言以对,他和唐仞此刻就像是陷入了囚徒困境里,必要时他不得不考虑将自己摘出来。
燕雪舟这是在明着逼迫他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套取科研经费的罪名一旦做实,他至少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回到原本的位置,如果再加上学术不端,很可能就此一落千丈,再也不复今日光辉。
梁冰站在门外,屋内的交谈清晰可辨。
于左左告诉她,燕雪舟在实验室接到秦毅的电话后去了行政楼,她唯恐他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连课也上不下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走廊内空无一人,她便倚着墙静静听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