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等着,时而扬声询问是否需要她帮忙,直到里面传出一句意味不明的“你现在就进来”,梁冰才反应过来,选择彻底闭嘴当个哑巴。
医生说要严格注意饮食,燕雪舟的胃口又很挑剔,梁冰便隔三岔五去买菜回来,做些他或许会爱吃的东西。
他总说手疼,睡不好,不方便用筷子,吃不好,她也不拆穿,每次都把菜夹到他面前的调羹里,让他用左手吃。
有一次在学校食堂,正好被于左左和程朗撞见梁冰给他布菜的场景,梁冰问他要不要吃乌塌菜,他有些嫌弃地摇头,她坚持夹给他,他便也皱着眉头吃掉了。
于左左一副不大看得惯的样子,走远了吐槽道:“这位大少爷真是被惯得,平时就把梁冰这老实孩子当丫鬟使,现在受个伤更是要把她吃死了。
”
程朗却像是有些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他这难道律周不是在炫耀被人爱着吗?”
于左左满脸无语,“你们男的都这么幼稚吗?”
程朗满脸高深莫测,“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是情趣。
”
话不投机半句多,于左左无奈摇摇头,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
隔着人头攒动,她看到燕雪舟坚持用没受伤的左手帮梁冰拎书包的样子,又觉得他似乎也没那么恶劣。
傍晚的时候起了风,天边云层压下来,阴沉沉的,像是要落雨。
梁冰和燕雪舟来到办公室时,里面十分热闹,许久没露面的陶颖也在,正十分热络地和旁人讨论着什么。
桌面上放了一沓彩页,全英文,看上去像是国外学校的宣传册。
“一般来说,大二下学期过去最好,我打算先考下语言,还没定去美国还是英国,所以还要再等等。
”她走过来问燕雪舟,“你毕业以后不是也要出去吗,哪所学校?”
燕雪舟看了一眼梁冰,不答反问:“谁跟你说我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