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住宿舍,有时候在外面做兼职回来晚了,或者周末出去玩儿,临时在他那里借住一宿。
”
说曹操曹操到。
他的话音刚落,梁冰就看到门口服务员迎进来一个人,穿着单薄,飒飒的一道影子,在人群中醒目得像个刚从拍摄现场出来的男模。
风掀起衣袂,在喧闹的灯下划出一抹虚构的弧度,外头的凉气让他的脸泛起苍白,眉目更显清隽。
郑蔚摆着手招呼,“来来来,欢迎我们少爷大驾光临”
常年浸淫二次元文化的关佳文瞬间来了兴致,意味深长地重复着问:“少爷?”
郑蔚则笑得一脸坦荡,解释说:“我爸是他爸的司机。
”
燕雪舟在剩下的那张长凳落座,闻言,抬脚从桌下踹了下郑蔚的腿,黑着脸说:“再乱叫我走了。
”
郑蔚一躲,无视他的警告,“我钱都交了,不吃回本不能走啊。
”
梁冰举起杯子喝了口水,燕雪舟双手抄在衣兜里,完全不动筷子,目光漫不经心地游弋,偶尔与她对上一眼,情绪都掩在锅子氤氤的热气后面,看不真切。
“今天这个饭局,你们仨是一个学院的,我才是外人。
”郑蔚充分发挥性格优势,不遗余力地热场子,“大家都认识,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
饭桌上主要是郑蔚和关佳文在谈论关于吉他社的事,从民谣和摇滚开始,说到上次她没来的那场讲座活动,他说从策划组织到具朢憂愺獨??????付費体实践都特别成功,她深以为憾,最终不免又回到她没去的根源上来。
郑蔚调侃道:“都怪我们燕少爷太出名了,连累我差点成了骗子。
”
“燕学长确实特别有名,我们学院没有不认识他的,全体男生的公敌,全体女生的偶像。
”关佳文像个小迷妹似的,寻求共鸣,“是吧,梁冰?”
“嗯。
”梁冰话不多,一直埋头吃雕成鱿鱼卷的黑鱼花。
燕雪舟突然不咸不淡地问:“你不是说就一个吉他社的学妹吗?怎么多了个人?”
眼见话题的焦点转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