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各种借口带他溜了。
但?现?在,他才十八岁。
正是在雪地里疯跑的年纪。
最大的烦恼是明天吃什么,最生气的是打游戏连跪,最开心的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
他的十八岁,过了很有意义的一大半。
外边天很冷,他却觉得浑身都是暖的。
程墨斐径直带着?沈隅来?到自己车前,从车后备箱里拿出了许多烟花,除了烟花,还有摔炮之类比较有意思?的小东西。
过年自然少不?了烟花炮竹。
两人?找了处空地,挨个点燃。
黑夜被噼里啪啦的声响一簇簇点亮,漂亮得好似在梦境里一般,莫名?给人?一种很强的失真?感。
沈隅目不?转睛地仰头注视着?。
不?知怎的,鼻子泛起一点酸,突然很想哭。
他终于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将过年当做每一年的动力了。
因为家?人?,因为爱人?,因为团圆。
这辈子的他全都有了。
烟花将如墨般的眸子染上绚烂的色彩,快速眨了一下,沈隅转头看向身边的人?,突然抬起手,说:“咬我一下。
”
程墨斐:“?”
程墨斐顺势在他手背亲了一口,问:“怎么了?”
“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梦醒,我的心跳就彻底停止了。
”沈隅的声音轻轻的。
他知道他又被情绪支配了,这很不?好,但?他就是想告诉程墨斐,让他给自己力量。
程墨斐呸呸两声,紧紧握住他的这只手,飞快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咬得太轻了,感觉不?到疼。
”沈隅笑着?说。
程墨斐直接堵住他的嘴,加深了这个吻。
沈隅揪着?他胸口的衣服,闭上眼,用力回吻着?,直到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他不?小心咬破了程墨斐的嘴唇。
程墨斐与他额头相抵,微喘着?气,唇角沾着?一点红,声音带着?些委屈:“我快疼死了。
”
“你疼判断不?了,得我疼才行?。
”沈隅笑弯了眼睛。
偏偏这人?又舍不?得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