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施针的医正俱是大惊。
梁徽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弯着唇角哄祝知宜:“没事,你咬着,我不疼,咬着好不好?”
温柔的眼神里是一片平静的偏执,梁徽按了按那个很深的牙印,他喜欢。
仿佛这样就是他分担了祝知宜的痛苦,这个牙印是祝知宜赏赐给他的印章,深入皮骨,变成浅疤,终身携带,永不磨灭。
两轮针疗下来祝知宜己精疲力竭,梁徽吻他被汗液润湿的眉眼、鼻梁、颊腮,极致亲昵的安抚,看起来不是祝知宜疼得不省人事,而是梁徽心疼他到感同身受痛不欲生。
院判不得不如实相告:“皇上,君后的毒可以清出来,但蛊尚未解,这蛊药性邪肆,非制蛊之人不能解,臣……只能量力而为,去了毒这蛊的邪性便会渐渐显露出来……”
这才堪堪是个开始,老医正有些不忍,“其惨象痛楚,非常人所能忍。
”
和寻常疗病不同,这蛊极其考验人的耐性、心态和意志,许多人就是因为熬不过去放弃生念。
“望皇上多宽慰君后,伴其左右,强其心志。
”
梁徽听得沉重,低低“嗯”了一声,老医正道:“君后伤及根本………”
梁徽沉眼淡淡望过去,老医正一僵,自知失言,梁徽仔仔细细地将祝知宜用被子裹住,随他出了厢房。
老医正说:“臣只是叫陛下有个准备……”
梁徽打断他:“切勿在君后面前提及。
”
无论祝知宜今后身体如何,他都会金尊玉贵地捧着、宠着,不叫他受一丝痛楚。
老医正一愣,讷讷应下。
一门之隔,床上之人眼睫微颤,秋风卷过珠帘似一声轻浅叹息。
医正没有危言耸听,祝知宜的身体去毒存蛊如抽筋去骨,无根之木,一个茶碗也能压断他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