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后并非主城,还要隔山??水要能到集镇,所以古兵书上说蜀中有天然屏障易守难攻。
梁徽沉住气,不与他废话半句,今天就是这城关后有刀山箭海他也要攻下,手刚举到一半,前方一骑人马飞奔疾驰而来高呼:“报――”
“君上、君后,探军测到前方一路雪下疑似埋了火筒,所有火线是联结的,李副将怀疑……他们在城中每一户人家底下都埋了火筒,粮仓、田地、盐井、矿窑,只消一星燃火,一烧俱焚。
”
祝知宜梁徽皆是一怔,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悚和无策。
钟延疯了!!
他根本不是要什么绝地反击,而是要玉石俱焚,怪不得引他们入城。
他是什么时候布下这个死局的?明明就在昨夜探军还半点风声都没有探出来。
梁徽愤怒地咬紧牙关――极有可能是是钟延为了防他们的探军,临近了才命人彻夜悄悄置下这些威胁要他们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锦渡城占据西南辽域,沃土丰饶,人口稠密,绝经不起这样彻底性的毁城。
“啧,姓梁的,你的探兵就这点本事?不如本王直接告诉你,不单城关后边埋了火筒,就连你们现在脚下踩的每土地,也都埋了,还有更多的地方――就不能告诉你们了,”钟延遗憾地笑笑,“不过许多地方,连本王自己都不记得了。
”
将士大惊,祝知宜静静盯着他,辨不出所言真假,也许是钟延吓唬他们,也许是真的,这是心理战术。
火筒究竟有多少,埋了多大范围,未知才是最恐惧的,也最引人猜疑不安。
当密探来报他还把所有妇孺抓起来虐待拷打,威胁她们家中的男丁守城时,祝知宜厉声叱责:“钟延,战有战法,不杀来使、不伤妇孺,你若还有一丝人性就快将人放了。
”
“人性?”钟延哈哈大笑,“本王在清规眼中不早就是头人性泯灭的牲畜么?何必假惺惺地来骗我回头是岸,伪善至极,我不想听!”
看他癫狂的模样仿佛就要像只鹰一般俯冲下来活厮了祝知宜,梁徽稍前步,半挡在他前头,平静下来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