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不再多说,与他并肩带人将蕃军主力逼至峡关。
甲光向日金鳞开,剑影刺破雪光,祝知宜与梁徽在刀枪、长戟、血声中穿梭,于刀光剑影中偶得短暂的对视,又马上被迫转身面对各自逼近眼前的敌军。
谷道狭窄,大军行进缓慢,双方都只剩零星人马顽抗,刀戈锵声中,只听得一个缥缈的声音自天而落:“清规,许久不见。
”
祝知宜挥剑的手一震,倏然抬头,怔愣的一瞬,梁徽迅速靠过来为他挡掉了突袭的一剑,斥道:“专心!”
祝知宜敛下神思,跃身而起,直直向那道声音杀去――
擒贼先擒王!
他以为自己和这人早就该见面了,没想到这一面竟来得这样迟。
涯边的青年白袍飘扬,歪头浅笑:“清规还是一点没变的。
”
“好想你。
”
梁徽即刻投去阴鸷的眼神,青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祝知宜一言不发,剑门直指那人,招招都用了狠劲,风声鹤唳,剑尖点雪,衣袂猎猎作响
对方慢条斯理地化解他的一招一式,故作伤心道:“故人重逢,同门见晤,清规真舍得狠下杀手。
”
祝知宜知剑花狠厉,语气却冷静,提醒他:“钟延,早在四年前你便不是祝门之人了。
”
钟延的面具终于被撕开一道裂缝,带笑的眼变得阴鸷,跃身而起,招招回还,字字诘问:“是你不肯原谅我!你从来不会站在我这一边,”他有些痴地喃道,“以前不会,现在还是不会!”
祝知宜义正言辞:“对!不会!你策反谋逆,勾结外敌,不忠不义,我永远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
钟延仿佛听闻什么好笑的事情:“我不忠不义?”
“是,我狼心狗肺,你看不起我,策昭最有情有义了。
”
“那他呢?”钟延的长空剑尖忽然直指梁徽命门,笑容嘲讽,狠狠刺下去,“这个半吊子狗皇帝呢?!”
“祝知宜,你别忘了是姓梁的害你祖父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