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起茧,气得胸口起伏,媚眼起了火光,怕他又开始念经,拂袖而去,想必是找太后告状去了。
祝知宜也不在意,对抱琴的傅苏亦一视同仁:“沈君容的十遍《慈悲经》三日后送到凤随宫。
”
“……,是。
”
虽然但是,“臣是傅君容。
”不是沈,傅苏品阶低,说话底气不足,细声矫正。
“……”祝知宜咳了一声。
梁徽掩唇,他这位君后千字讼文过目不忘,唯独不太记人脸。
看祝知宜的脸板起来,耳根生出点很淡的红,不知是不是被冻的,梁徽才信步走出来佯装刚至,侍女太监侍卫跪了一地齐声请安。
梁徽径直走到祝知宜身边,接过侍女的伞,亲自撑着,喊了声:“清规。
”
众人皆是一凛,祝知宜蹙了下眉,没说什么,清规是他的字,梁徽这样喊他其实于理不合。
傅苏见了梁徽似见救命稻草,一双水眸楚楚含情,轻呼:“皇上!臣没将您送的那把岳松焦尾护好,对不住。
”
祝知宜每次听这位沈,噢不,傅君容讲话都要起鸡皮疙瘩。
傅苏年纪小,面嫩肤白,稚气乖巧惹人怜,以琴闻名,对皇帝一片痴心,传闻最得圣宠。
祝知宜肩膀动了动,梁徽揽他肩膀的手更紧了些,罔视后边一字排开的宫人手里的八折大伞,两人就这么挤在同一顶纸伞下。
“无碍,送至司缮库报修便好。
”梁徽说,那把琴是属国贡的,从前这宫里只得傅苏一个善琴,他又是梁徽在朝中提拔的新贵送进宫的,梁徽便赏了他,也算是压一压佟瑾在后宫一人独大的气焰。
“好。
”傅苏有些痴地看着梁徽,年轻的帝王疏朗隽逸,沉稳温和。
梁徽不是难说话的主子,无情也含三分笑,俊美眉眼间总捎着点极淡的笑意,光风霁月,君子如玉,平日甚至有胆大的宫女敢悄悄打量他。
傅苏灿然一笑:“那等琴修好了臣请皇上来听,皇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