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而生的执念,是一道夕阳下的残影,执念中只有?那道残影,连脸都是模糊的。
她都不知道,怀念的究竟是那个人,还是曾经那个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
可?那毕竟已经是许多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重新尝到了?心跳的味道,自然要做出取舍。
过往的执念就留在过往,而她终究要如那个人所说,迈出向前的一步。
比如,记忆中的夕阳下不再是残影,而后朱雀宽厚的脊背上,女人为她而停,陪她看尽残阳如血,缓落轻沉。
银发泛着光,衬着日色骄艳。
宁淞雾不由自主带上笑意?,低声道:“纸上所写并非师姐,只是不愿师尊看到存放在那里的小小惊喜,故而瞎说。
”
【原来师尊这么?些日子?别别扭扭,是因为放不开我。
】
【原来我这么?重要。
】
嗯,你当?然重要。
冉繁殷心底松了?一口气,又庆幸几分,更觉好笑几分,摸了?摸她的头发,滑到耳尖,捏住,轻轻一扭,声音微凉:“为师谅你疲劳免了?你的日课,得了?闲空你在做什么??”
“师尊,不带这么?玩的!”
冉繁殷噗嗤一笑,眼?眉轻弯,宁淞雾随着她勾起唇角。
【这便是终于开心了?,原来是这个小理由吗?】
【真好,这么?这么?这么?好的师尊,这次没有?被?林玉雪抢走。
】
【已经结束了?林玉雪的剧情,她也被?压在地牢好生看管着,师尊便不需要去魔域,也不会经受反噬重伤……真好,真好,都在慢慢变好。
】
冉繁殷嗔她一眼?,拿过白玉酒杯,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
毕竟她这点歪曲心思……是她自己也觉得好笑。
宁淞雾有?点迟疑,她想起了?上次醉酒后的情形,还有?前段时?间回忆起来的那个有?些冒犯的亲亲,低声道:“我还是不喝了?吧。
”
“无事,喝一些,胆子?就小了?。
”
心里也不敢念叨这件让她脸热的事情了?。
“……”宁淞雾怔了?怔,这什么?神奇的理由。
酒液澄澈,散着清淡香气,闻起来比山下的花果酿还要清甜几分。
小五凑在脚边,嗷呜两声,冉繁殷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你还不能喝呢。
”
小五抓了?她的衣角,见不成又转过去抓了?宁淞雾的衣摆,轻轻呲牙,宁淞雾只是摇摇头,毫不留情地揪回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