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校勘之事。
当初落笔时?,贺兰将这本吹得天?花乱坠,说?定会远超《空山新雨》,也不知实际如何?。
宁淞雾读了两话,自己给自己凝了一块冰贴在?两颊,用以降温。
不得不说?,还得是?猫猫长老。
不仅写师姐妹,居然还写师徒。
不仅写师徒,还吃年下。
不仅吃年下,还……
等等,她为什么吃年下啊?
宁淞雾心下一惊,莫名觉得自己品出来几?分奇怪味道。
她又翻了几?页,忽在?无任何?折痕的书页上发现了一处批注。
【诶?这是?她自己做的校勘吗?也不像啊。
】
这是?一处标在?一段外貌描写旁的批注,文中的徒儿常年一身黑衣,清冷俊逸又有些?呆,修的音修,玩了一手出尘入化的好笛子,法器是?一方翠绿竹笛。
在?这段描写旁,有人用小笔标了一个字,“她”。
宁淞雾盯着这个“她”,盯了许久,久到她觉得自己若是?有眼部的异能,这本书应当已经?被盯穿了。
还在?现代那会,她修过软笔字,临帖时?首先要做的便?是?分析清楚一个人的运笔书写习惯,有本事的人甚至能通过落于?纸面的运笔推断出执笔人的执笔习惯,用笔方式,磨墨时?惯常如何?加水……
宁淞雾没有那么高深的本事,但分辨出来一个字是?谁的笔迹于?她而言还是?相当轻松的。
这个“她”,虽极为克制,但笔锋背后那些?熟悉的痕迹是?抹不掉的。
少女以那人的字为帖,练了许多年的字了。
宁淞雾轻轻按上那个字,苦涩忽然就漫了上来。
原来冉繁殷会看这种话本子,也懂这种话本子吗?
她怎么从?未听说?过啊……
宁淞雾快速翻了一遍,后续再没有落笔痕迹,整本书中有额外字迹的只有这里,似乎是?上一位阅读者读到这里时?实在?情难自禁,满腹情绪浓缩成了简简单单却又分外激烈的一个“她”字。
【原来,是?一位清冷俊逸的音修吗?】
原来,师尊也会因为一段话一片景就想到一个人,甚至……情难自禁地写下这个字。
宁淞雾按着书页,默默松了一口气。
瞧着今晨师尊的种种反应,昨夜她应该是?没有冲动着去做什么。
还好没有被酒精彻底支配,一时?冲动……
不然今日看到这个“她”字,酸涩估计会再翻几?个度吧。